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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蟬也看著他,心裡一時百折千回,最終,於萬念俱灰之中又生出些不甘心的渴盼。
她緊咬著牙,緩緩伸手,將他手一握,心裡一時只剩下背水一戰的決然。
‐‐她覺察到賀槐生的手很輕地顫了一下。
夏蟬前進半步,仰頭與他對視,&ldo;賀槐生,我……&rdo;
想了想,仍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便索性什麼也不說,揚手將他脖子一勾,踮起腳尖,仰頭吻他。
賀槐生靜了一瞬,一把掐住她腰,猛將她往車身一壓。
吻就像打仗,兩人拿唇齒互作攻城的器械,拼命掠奪對方的呼吸。
夏蟬腳底發軟,終究忍不住先一步告饒。
賀槐生卻不放過她。
最後,她看著他眼睛,只剩下低語哀求:&ldo;去樓上吧,好嗎?&rdo;
賀槐生便一路摟著她腰,大步地往裡走去。
夏蟬跟不上他腳步,總覺得自己是被他一路拖拽著過去。
電梯門合上,他又忍不住低頭吻她,兩個人都極為動情,頗似熱戀中的情侶。
夏蟬放任自己不去多想。
進了屋,賀槐生沒開燈,一把摔上門,轉身便將她壓在門板上。
今日展會,她穿正式套裝,掐腰的西服,底下是緊身的包裙。正裝於她而言便似鎧甲,能在充足的準備之外,再讓她平添一分自信。
可這會兒,這些全都成了阻礙。
夏蟬被掐得發疼,緊咬著牙,輕聲說:&ldo;我得去洗個澡,我身上一股汗味……&rdo;
賀槐生不為所動‐‐當然,或許是因為聽不見。
她的&ldo;鎧甲&rdo;被拆了個七零八落,一條腿被抬起來,賀槐生往前,就這麼擠進去。
夏蟬&ldo;嘶&rdo;了一聲,真疼,可彷彿也不只是疼。
她重心有點兒不穩,便伸出手去抓著牆壁的稜,卻恰好打在開關上。這一下打得她手生疼,像是折傷了指骨,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辱白色燈光陡然傾瀉而下,將兩人照亮。
夏蟬緊咬著後槽牙,看了賀槐生一眼。
他烏髮如墨,眉頭緊蹙,彷彿也是難受。從鎖骨到下巴一段曲線極為利落,分外讓人挪不開目光。
夏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結。
與此同時,突如其來的一撞,讓她腦袋裡&ldo;嗡&rdo;的一響。
彷彿真成了打仗,殺伐和疼痛反讓人越發狂熱,心底生出一股掠奪徵戰的狠勁。
她看著他,吊梢的眼角都成了武器。
最後,夏蟬攫住最後一點清明,制止了他繼續,&ldo;……你是不是忘了什麼?&rdo;
這公寓也和另兩處的差不多,只是面積小些,總體約莫只有七十多平米,只有一個臥室。
臥室收拾得十分整潔,空氣聞著一股乾燥清潔的味道。
賀槐生做好安全措施,起身要去關燈。
夏蟬卻將他手一拉,看著他說:&ldo;你真要關燈嗎?&rdo;
賀槐生一頓。
興許過早目睹父母離婚的慘劇,又見證了周蘭的狼狽的下場,夏蟬對於過於親密的關係,有種天然的不安全感。
而此時此刻,她越發覺得自己就立在深淵邊上。
她清楚自己跌下去的下場,做了必輸的準備。
夏蟬便就勢將他往後一推,自己翻了個身,跨坐在兩側,低頭看他。
然而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