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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燕清這升官升職堪稱坐火箭的迅猛的,也是建立在呂布將救駕奇功的賞分了部分到他頭上的前提下,先從白身做了軍師,軍師到祭酒,用這恩典加了刺史別駕一職,再在今日被破格提為揚州刺史。
張濟的話,被封作一郡太守的可能性比較大,轄地也肯定圈在長安至涼州的周邊地帶。
史上張濟所屯兵的地方,就是弘農。
劉協是蝨子多了不愁,可對馬騰韓遂二人,要是封地近涼州,就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要是封地在涼州,那就是搶人地盤如殺人父母,豈不是割了原本屬於他們的肉?
若要聯合他,又嫌他勢弱兵薄;若要攻打他,同為朝廷武官,則師出無名;若要無視他,則寢食難安,擔心養虎為患。
其實單純從呂布的勢力利益來考慮,先支援張濟坐大,再去尋馬韓二人闡明利害,促他們三勢互鬥,才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消耗他們實力的最好做法。
可燕清不太敢冒這個險:時間一旦拉長,變數也隨著大幅增加。這是個他能看得到的機遇,卻只存在於最理想的狀態下,天下比他聰明得多的人不知凡幾,憑什麼就認為別人不會反離間呢?
況且,他們能因利益廝殺起來,就能因利益而暫時結合在一起。史上的馬騰和韓遂就是一路分分合合,可共患難而不可同富貴,鬥得最狠時差點連馬超都被韓遂部下閻行殺了,大難當頭時卻親密得稱兄道弟。
萬一弄巧成拙,真讓這涼州三勢聯合起來,長安就岌岌可危了。真要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他們遠在豫州揚州,也不可能來得及救駕。
倒不如一開始就解決了張濟要穩妥一些。
呂布聽著聽著,卻是將履給褪了,順理成章地往燕清的床上一躺,漠然道:&ldo;布不允。&rdo;
燕清被他氣樂了,轉而又有些好奇,虛心請教道:&ldo;重光想請主公賜教一番,只用一千良莠不齊的官兵,要如何清剿張濟進退自如的遊騎?&rdo;
而且張濟也曾在董卓麾下效力,對呂布的個人戰鬥力有多狂暴,定有極深刻的認知,要知道對面的主帥是天下無敵的呂奉先,怕早就腳底抹油,溜得比誰都快了。
他一日躲藏不出,他們逮他不住,就得一日陪他們耗著,還落個辦事不力的臭名。
對這橫亙在眼前的難題,呂布卻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不知嘀咕了句什麼,半晌才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極敷衍地回了句:&ldo;重光屆時便知。&rdo;
燕清聽他這麼含糊其辭,哪裡看不出呂布純粹是不願自己出使涼州才搶活心切,根本就沒事先想出半點方法來,全推到隨機應變頭上了,卻裝出一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模樣,把所有人都給欺騙了。
自家主公如此不負責任,闖了禍還理直氣壯地耍賴皮‐‐燕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對他的怒目而視,呂布還一副你奈我何的鹹魚模樣。
再加上趕完路上完朝騎完馬,進屋後連澡都沒洗過,就一身塵土加臭汗地躺在他柔軟乾淨的床褥上,燕清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黑著臉疾衝過去,二話不說,對著床沿就是全力一腳!
本只想著把床踹得震上幾震,叫裝聾作啞的呂布吃上一驚,結果盛怒下失了準頭,不但沒能踢中鋪了數層棉墊而軟和得很的床側,還因腿稍提高了一點,恰恰踹中睡在上頭的呂布的臀。
&ldo;……&rdo;
然而呂布那地方的肌肉緊實得跟石塊兒般堅硬無比,燕清只聽得啪咔一聲脆響,只覺一陣細微的刺痛傳來,蹙了蹙眉,一言不發地蹲下檢視。
不是他窮緊張,而是上次左臂骨折時,也是這種程度的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