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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更關心另一件事:&ldo;關於清去兗州親善一事,主公雖輸了賭約,可曾因我這傷勢反悔?&rdo;
張遼驚訝道:&ldo;自是沒有。先生請安心養傷吧,主公道待您決定何時去了,遼便點些人馬隨您一起。&rdo;
燕清這才放下心來,心情頗好地笑道:&ldo;有文遠在,清可放一百二十個心。&rdo;
被他誇獎,張遼臉微微一紅,旋即嘿嘿一笑:&ldo;主公原想親做護衛,被伏義與賈軍師給勸住了,這好差事才落到了遼的頭上。&rdo;
燕清聽得嘴角抽抽,還好賈詡給力,及時勸住了這荒謬的想法。
雖張遼拍胸脯下了保證,為保險起見,燕清在過會兒見著賈詡時,還是順帶問了一嘴。
風塵僕僕的賈詡這次是一點公務都徹底沒給燕清帶,顯然是忙完事專程來看他身體恢復得怎樣的,聞言將臉色一沉,慢條斯理道:&ldo;這你大可放心。主公已放了話,只要重光開口,要糧給糧,要人給人,要錢給錢。然歸期莫定太晚,於歲末前切記回來。&rdo;
見燕清纏著一身雪白得刺眼的繃帶,聞言還露出副歡天喜地的模樣,賈詡就氣不打一處來:&ldo;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重光既能見微知著,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乃世間難覓的智士,緣何連這些個淺顯的道理都不懂了?豫州境內百廢待興,根基未穩,雖喜獲元直之助,也不好離了你的決斷定策,哪怕你是鐵了心要攪兗州渾水,怎不選個更好時機,非得如此急躁地以身犯險,哪怕要觸怒主公,損害己軀也在所不惜?&rdo;
燕清真是有苦說不出。
賈詡要是見識了郭嘉的算無遺策有多恐怖,他就能充分理解自己為何這麼著急了。
可這話卻說不得。
一來,有過上當受騙的經歷,滿是防備之心的賈詡聽他如此誇讚一個名聲不顯的隱士,多半隻會嗤之以鼻,當他又在花言巧語,誇大其詞;二來,是燕清不敢過早賭賈詡的私心有多重。若他計成,郭嘉當真到來,燕清自是樂得退位讓賢的,可同為罕見智者的賈詡就不一定會如此樂見多出個分薄他寵信與權柄的空降兵了。
他顧左右而言他,精明如賈詡哪裡看不出來,糙糙了了幾句,就不歡而散。
燕清也別無他法,悶悶地躺在床榻上,靜靜感受著時間流淌,開始思考人生,忽然想起這些天裡忘記檢視新刷出來的三張是什麼牌了,忙看了看。
&ldo;咦?&rdo;
燕清驚訝地發現,除了那張一直沒機會用上的桃以外,刷出的三張新牌裡,只有兩張分別是他熟悉的&ldo;殺&rdo;和&ldo;閃&rdo;,最後一張竟然是……自穿越後就從未再見過的&ldo;樂不思蜀&rdo;。
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因知道除了他以外的人是看不見這些閃閃發光的手牌的,燕清精神一振,忙側過身去,將那張&ldo;樂不思蜀&rdo;取了出來,仔細檢視一番。
如果效果跟在遊戲裡的是一樣的,是&ldo;有四分之三的機率讓人無法出牌一回合&rdo;的話,那他就完全想不通會有什麼用處了。
畢竟在東漢末年,只有他一個可以被稱作是&ldo;玩家&rdo;的人,叫別人停止出牌,也得讓那人先有牌可出啊。
燕清想明白這極有可能是一張廢牌後,就多少有些失望,意興闌珊地將牌收起,繼續閉目養神,連不久後響起的沉重腳步聲,也未能引起他的注意。
直到聽見呂布極罕見地放輕了語氣問:&ldo;先生可是睡了?&rdo;燕清才猛然睜開眼睛,側頭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