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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枝曾告訴他燭龍巨蟒的往事,鬱燈更是直言若那燭龍巨蟒是自己,他只會更加瘋狂。
聽者或許無意,但鬱燈心知肚明,他若真是那燭龍巨蟒,並不會苛待自己,折磨自己,他只會拼命地利用自己的力量,將整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才好。
來自現代社會進步而固存下來的弊端,冷漠自私,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鬱燈是極端的,只是他很好的將這些藏起來,以明朗慵懶、不願多計較的態度示人。
自然,也不願意對人交付真心。
若是沒有牽動界限的人,那麼他便能將那張陰暗的臉永遠的藏起來,直至腐爛發臭,甚至騙過自己。
但是祝枝明顯是踩在他界限邊緣的人,可以說鬱燈有些雛鳥情結,或是源自原著中對白月光師姐的好感。
總之鬱燈自願被牽動情緒,也是自願順著那條紅繩,交付那方寸真心。
所以,當那個你在意的、一直主動與自己保持聯絡的人突然消失了好些時日,那種不習慣的、不自在甚至是有些忐忑的心情便自然而然地暴露出來。
鬱燈這人有時候鈍的很,在現代社會中也是,只要朋友不主動找他,他如何都不會主動去煩別人。
所以他並沒有多少關係緊密的好友。
鬱燈前些時日有想過找師姐,他也簡短的告訴師姐自己出宗遊歷的事,可他並未得到回應。
這些時日,他未曾沒想過,師姐這般的冷漠的態度到底是為何,如果真的很忙沒看訊息倒也罷了,若是看了也不回一句…其實成年人的世界,有時候並不需要說得清楚,疏遠的態度自能看的清晰,如此總不會鬧得難看。
一側沈季同見鬱燈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小巧的花燈,青年那張白皙的面容沉澱下幾分別樣的情緒,就好像…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人。
沈季同輕輕掐了掐指尖,心頭難得湧上幾分不悅。
鬱燈是他看中的人,他還未曾瞧見美人動情之態,剝下這張美人皮,又怎麼會輕易罷手,任由些不知所謂的人佔據美人的心?
沈季同稍顯細長的眼微眯,鬱燈並不是第一個被他這般引誘捕獵的人,只是以往單憑他皮相,不出數日便能獲得美人芳心,即便那些美人心有所屬,也難逃這般桃·色·陷阱。
但這鬱燈就與旁人不太一般,兩人相處以來也有好些時日了,日日遊山玩水,彷彿成了彼此的俞伯牙鍾子期。
沈季同向來享受得到美人的過程,所以都會將捕獵的時日記錄下來。
鬱燈是迄今為止頭一個叫他耗費心力至此卻毫無所動的傢伙。
沈季同很有耐心,也有足夠的人格魅力,他深知不能過分主動,欲撩不撩、若即若離方為王道。
所以他面對鬱燈便故意展露出自己對『夫人』的一片真情,以此顯示自己的深情,暗示若是自己與他在一起了便也會如此不離不棄、永守同心。
當然,只這一招自然不夠,所以沈季同後又故意邀請鬱燈去一些情人廣聚之地,言語暗示、動作暗示不在少數,假裝友人之間親近實則暗自進行親密動作撩撥的時候也不在少數。
但每當這個時候,鬱燈就會用一種極為正直的眼神看著他。沈季同撩撥他,牽他的手、摟他的腰無辜地表示這只是望舒城友人之間特別的親密表示,這人還真就信了,一點都沒想歪,順帶還牽住他的手,猝不及防地反抱回去。
撩人沒撩成,反倒自己心裡漏了一拍。
於是這段時日下來,基本上沈季同怎麼撩鬱燈,就怎麼被鬱燈反撩回去。
而且還是無意識的那種天然撩!
沈季同那些自以為厲害的手段在鬱燈這種人面前全然化作『朋友』『知己』之間的友好相處。
別提什麼曖昧的火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