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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日日叫他溫習劍法,有時候錯了還要打手掌心,每天還要慘遭對方比試的碾壓,跑圈扎馬步什麼的更是小事,幾乎十次有七八次最後都是衡玉將累得倒地的鬱燈抱著回的房間。
面子裡子全丟個盡。
鬱燈想歸想,練劍的動作還是極為熟練。
少年脊背挺得很直,如巍然的青竹,一舉一動皆如利刃破空,腕骨帶動的力道極是精準有力。
澤玉仙君卻忽的蹙眉,他指尖輕點,鬱燈的動作頓時頓住,動也動不得。
鬱燈黑眸瞪大老大,根本搞不清這是什麼情況。
澤玉仙君卻如尋常一般行至鬱燈身旁,他伸出一截手腕,賽雪欺霜的指尖捏住鬱燈的腕骨,難得耐心地糾正了鬱燈的握劍姿勢,隨後又掐住鬱燈的下巴,叫他頭稍稍橫下幾分。
過分的靠近叫鬱燈一張臉紅了半張。
他憋氣:「師尊這是?」
澤玉仙君並不會教徒弟,祝枝根骨奇佳,領悟極強,不需要他如何耐心教導,所以往常他對待鬱燈也便也以對待祝枝一般的放養之法。
但到底是兩個不同的人,雖都是他的徒弟,但鬱燈顯而易見的比祝枝要弱上幾分。
更何況,分神的對他到底也是有幾分影響的。
如此,澤玉仙君自認為該選擇不同的教導之法。
但他也未曾見過旁人如何教導徒弟,便自顧自地在鬱燈行劍錯誤之時定住,以此法來親身指導。
澤玉仙君見鬱燈紅了半張臉,自然又幾分不解,但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何不對的地方。
難得耐心解釋道:「此處劍法漏洞頗多,手腕如此易叫敵人鑽空刺傷,頭顱微低易可察全域性。」
鬱燈紅著臉想叫他解開穴道,澤玉仙君卻擰眉道:「往日還道你有所長進,今日一見卻也不過如此。」
鬱燈洩氣了,澤玉仙君此時看上去實在嚴厲,簡直跟衡玉有的一拼,實在沒膽子挑戰師尊的權威。
他只能委屈道:「師尊教訓的是。」
鬱燈根本不知道,今日不過是苦難的開始。
等澤玉仙君教習他的劍術結束時,他那手臂上,大腿上,腰身側都留下了不少抽紅了的印子。
那些都是劍柄抽出來的印子,看著白紅一片,倒是當真有些唬人。
鬱燈單手駐著本命劍,額頭劃過幾滴汗水,烏髮粘在臉側,濃密纖長的睫毛顫動個不停,狼狽的一口氣都險些喘不過來。
澤玉仙君站在一側,依舊是一副白衣賽雪的世外仙人模樣,他銀灰色的眸恍然若染上幾分幾不可見的柔緩意味。
若紅塵的一道絲線,輕緩地纏上了那站在神壇上仙人的小指。
澤玉仙君白袖輕揮,鬱燈頓時感覺渾身一輕,疲累感頓時一掃而空,渾身也是清爽無比。
只是那些紅痕還是未曾消去,反倒是腫的有些稍稍的泛紫了。
澤玉仙君到底修為高深,即便手下留情還是對鬱燈這般修為低下的人來說有些過分的負擔。
鬱燈本身就怕疼的很,之前一直憋著,這會兒停歇下來,痛感便愈發劇烈,他忍也忍不住,眼眶紅紅的,淚珠兒跟珍珠似的一滾就下了臉。
澤玉仙君眼神定在鬱燈泛紅的眼眶處,半晌才道:「過去躺下。」
說話間,一張寒玉床便憑空出現在原地。
鬱燈猶豫了一下就躺了上去。
寒玉床本就適合修煉溫養,鬱燈這會兒躺上去只覺得冰冰涼涼的極為舒服,身上的痛楚都消散了幾分。
澤玉仙君手中拿著一個玉瓷瓶,垂身,挖出一片白色膏藥,動作緩慢柔和地塗在鬱燈泛紅紫的傷痕處。
鬱燈一彈,結巴道:「師尊,不用你給我上藥,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