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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安知極其沮喪,又消失不見了。
沈鄉呆坐了一會兒,看到窗臺上那個水盆,忽然想起那隻小鯨魚還在這裡。
「這叫什麼事兒啊?」沈鄉無力地倒在床上,有種逃脫不了天意的宿命感。
賀安知唉聲嘆氣地吃著零食,又開始無聊的追劇時間了。
他望著螢幕上那些沉浸在愛情中的男男女女,有點不開心。
不知不覺,外面已經是深夜了,賀安知追劇追到兩眼都要花了,還是提不起勁。這個時候,郭明恩打了個電話。
「老賀,你睡沒睡?沒睡的話給我帶個宵夜,我這邊值班不方便出去。」
「自己叫外賣。」
賀安知還不是很開心,說完這句就打算結束通話電話,郭明恩笑了:「怎麼,遇到了一點感情問題?」
「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賀安知嚼著薯片,有些沮喪,郭明恩說道:「不是我八卦,而是你今天太反常了。」
「那我是不是該誇你眼力真好?」賀安知趴在桌子上,長嘆一聲,「愁啊,小明,我現在特別愁。」
「你要是給我帶宵夜,我就幫你排憂解難,怎麼樣?」郭明恩覺得自己這個提議非常棒,賀安知算來算去,他還真沒算到第二個能商量的人。
「行吧,便宜你了。」賀安知懶洋洋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我一小時之後過去。」
郭明恩看了眼值班室牆上的掛鍾,顯示晚上十一點半:「好。」
一小時後,賀安知準時到了他那裡。
老神仙隨手割開窗戶上的鎖,拎著個塑膠袋跳了進來,「噥,吃吧。」
「謝謝您!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郭明恩笑了,拆開飯盒,裡面的飯菜還冒著熱氣,賀安知翻了個白眼:「今天心情很好嘛,漲工資了?談戀愛了?要休假了?」
「你今天又是怎麼了,跟吃了□□似的?」郭明恩咬了一口那酥脆的小黃魚,很不錯,看來賀安知的手藝沒有因為長年累月的好吃懶做而退化,因此心情並沒有被破壞。
「唉,愁啊。」賀安知坐在他桌子上,說起了這一天的遭遇。
郭明恩一邊吃一邊聽,偶爾咬一下筷子,思考一會兒,他不太能理解:「老賀,你就這樣巴巴地貼上去?也太掉身份了吧?」
「你見到他就知道了,光是那張臉,簡直要我的命。」賀安知不以為意,「可惜了,他好像不為所動。」
「你沒把人嚇跑,就算你走運了。」郭明恩扒了一口飯,笑著搖了搖頭。
賀安知嘆氣:「那我能怎麼辦?他現在看我,就跟瘟神似的,躲都躲不及。」
他摸摸下巴,陷入了沉思:「還是說,欲擒故縱會比較好?」
「就你這腦子,怕是縱著縱著就涼了。」郭明恩笑出了聲,賀安知眯起眼睛,抬手就要打人,對方筷子一夾,再輕輕一轉,就將他甩來的銀線固定住了。
「你惡不噁心?」賀安知斷了那纏住的線,擺擺手,一臉嫌棄。
郭明恩放下碗筷:「我不噁心,我吃飽了,不用了。」
「呸,忘恩負義,虧你還叫這個名字。」賀安知憤懣地拍了下桌子,嚇得郭明恩打了個嗝兒:「你可輕點,打壞了我要賠的,我最近可沒錢。」
「為什麼我們明明是一司之長,卻一個比一個窮?」賀安知發出了直擊靈魂的拷問,郭明恩嘆了一口氣,從自己的記事本里找出一片陳舊的桂樹葉,遞給他:「三百年前,月老送我的,你將它寫上那人的名字,泡在白水裡喝下去,要是甜的,就是有緣有分,要是苦的,就是有緣無分,你就聽我的,不要強求。」
賀安知望著一臉認真的老朋友,忽然哈哈大笑:「我這輩子,還沒喝過苦水。」
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