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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他們？&rdo;

&ldo;昨日我向沈夫子討教樂理，在書院外走了走。&rdo;蘇凌看著她，&ldo;回來的時候，在下馬石那邊看見兩兄妹，自稱姓程。我猜想是你說的客人。&rdo;

&ldo;哦，原來他們說的好心人是你啊。&rdo;程尋做恍然大悟狀，&ldo;還真是有緣分。&rdo;

蘇凌靜靜地看著她，眼中漾起極淡的笑意：&ldo;嗯，是很有緣分。&rdo;

他能在這個書院遇見她，本就是上天給的緣分了。

她既然不願承認，對他做戲。那他就陪她做戲。

蘇凌有些擔憂的樣子：&ldo;昨天，那位小姐似乎崴了腳，現下可好些了沒有？&rdo;

&ldo;好……&rdo;程尋&ldo;好些了&rdo;已滾到了舌尖，她又給生生嚥了下去。眼珠微轉，她搖頭道：&ldo;那我怎麼知道？男女有別，人家閨閣嚴謹，我也不好細問的。而且，我自己昨兒還不舒服呢……&rdo;

蘇凌眼中笑意越來越濃。他微微側了頭，越發覺得好笑。他初時還想不明白她為何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不回答，偏要繞著圈子極力塑造出程小姐&ldo;閨閣嚴謹&rdo;、&ldo;恪守規矩&rdo;的形象來。他又不嫌棄她女扮男裝混跡書院。

莫不是她在吃自己的醋？疑心他中意只有一面之緣的程小姐？

這種迂迴婉轉的小女兒心思，不細想還真想不到。

是了，她還不知道他已經知悉了她是女兒身。

蘇凌略一思忖，就將話題又轉到了程尋身上：&ldo;你昨兒不舒服，看大夫沒有？&rdo;

&ldo;看了……&rdo;吧？程尋小聲道。她興致上來，悄聲問：&ldo;你和沈夫子很熟嗎？&rdo;

蘇凌眸光微閃，片刻後，他笑了：&ldo;還行吧，我挺喜歡樂理課的。&rdo;

&ldo;樂理課誰不喜歡啊？&rdo;程尋小聲嘀咕。

告別書本，回到山水之間欣賞音樂，本就是一樁樂事。

&ldo;嗯？什麼？&rdo;蘇凌沒聽清。

&ldo;啊，我沒說什麼，我說你琴撫的好麼？&rdo;

&ldo;尚可。&rdo;蘇凌略一遲疑。

程尋眼睛一亮：&ldo;是嗎？你真厲害。&rdo;她知道一般敢說&ldo;尚可&rdo;的，都不僅僅是&ldo;尚可&rdo;而已。

小姐姐騎射一流，擅長蹴鞠，又會撫琴，學習還不錯，允文允武，真是厲害。

蘇凌略帶驕矜點一點頭，心說：她眼睛裡的星星真好看。

他小時候學了很多技藝，有一段時間，他曾想過那些本事是不是根本毫無用處。可此刻望著她眼中的星光，他忽然想：其實多學些本事沒錯，至少會讓她眼裡的光芒更亮一些。

程尋從來不吝惜於對人的誇讚，她正想多誇兩句。忽聽窗外一聲咳嗽，她抬頭一看，二哥黑沉著臉站在窗外。

她眨一眨眼，訕訕一笑，伸手拿了書本，老老實實讀了起來。

蘇凌倒是鎮定自若，他沖窗邊的程啟微微一笑，張口就是：&ldo;大學之道，在明明德……&rdo;

程啟冷冷地盯了他數息，才拂袖而去，轉身進了學堂。

他是真不明白，小妹和蘇凌有什麼好說的。

前一段日子，小妹和紀方走得近。他敲打了數次，前不久還調換了紀方的位置，眼看著兩人關係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