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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ldo;對，比高中生還辛苦。&rdo;

說完話，他們就靜靜站在院中，安靜地看著山下，夜色漸漸淺淡，天色矇矇亮。

太陽要升起來了。

紀澤陽後面也出來。

看見他們倆後，&ldo;怎麼起來這麼早？&rdo;

程燦知道這句話是問她的。

&ldo;鐘聲響了，睡不著了，感覺敲了很久。&rdo;

季青山在旁邊說，&ldo;敲了三遍，一百零八下。&rdo;

果然。

她就感覺敲了許多下。

這其中應該有什麼典故，她看向紀澤陽，希望他來解釋一下。

這時，才發現對方穿著西裝黑褲，&ldo;你要下山？&rdo;

&ldo;嗯，要去見客戶。&rdo;紀澤陽把袖釦扣上，整理著領口，&ldo;你無聊就在寺廟周圍轉轉，不要走遠，晚上我回來帶你去吃好吃的。&rdo;

&ldo;紀先生，你此時看起來特別像哄小孩的大家長。&rdo;

紀先生不以為意，對季青山點了點頭，&ldo;我先走了，晚上再見，幫忙看著她點。&rdo;

背影消失在沉沉夜色中，她抬起眼，發現有幾顆星星特別亮。

應該其中一顆是啟明星，她猜測，是最亮的那一顆。

&ldo;你要回去誦經嗎？&rdo;

她問。

季青山點頭。

真誠地像個佛家中人。

程燦不解，&ldo;那你為什麼不出家？&rdo;她從未見過哪一個人像這般信佛誠懇。

季青山還看著遠方，她側目，對方也轉過身，看著她，&ldo;塵世仍有執念，實在是割捨不下。&rdo;

程燦看不懂對方的眼神，像有重重迷障，走不出來，把自己困在了一個死角。

季青山笑著，&ldo;《佛說阿彌陀經》說，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說阿彌陀佛，執持名號，若一日、若二日，若三日、若四日、若五日、若六日、若七日，一心不亂，其人臨命終時，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現在其前。是人終時心不顛倒，即得往生阿彌陀佛極樂國土。

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是經受持者，及聞諸佛名者。是諸善男子，善女人皆為一切諸佛之所護念，皆得不退轉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rdo;

他說，&ldo;我這佛是為旁人念著，需要更加真誠。&rdo;

她點頭，不說話。

也許對方只是想要一個能夠傾訴的人。

最後，她回房補覺時，想，紀澤陽能背下那一本佛經，絕對有季青山的功勞。

第18章 旅遊

天大亮時，程燦被外面的陽光曬醒。

之前衣服已穿好，她懶得脫，直接和衣而睡，現下起來只需要洗臉就行。

她去季青山房中，發現對方並不在。

門口貼著一張白紙，站近了看，彷彿可以嗅見墨香。

是塊好墨。

紙上是毛筆字，現下很少人能把毛筆字寫得這麼規整，字像是在寫書信的大小，她看不出對方臨摹地是誰的貼，這字自有風骨，有些飄逸。

內容如下：

晨起時，經紀人相商，需要在此地拍攝雜誌，匆忙下山。

如有要事，電話聯絡。

青山留

後面寫了一行數字，應該是電話號碼，在一串字後，這串阿拉伯數字顯得尤其突兀。

她用手機記下，才把紙張取下。

無緣無故得一大明星聯絡方式，賺了，她自娛自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