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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rdo;程燦正在吃火龍果，&ldo;祝賀你，紀先生，你打破了你過去的吉斯尼記錄。&rdo;

等上了車，車子並未駛向公寓的方向。

走著走著，她感覺熟悉起來。

&ldo;這是要回我家嗎？&rdo;

以前的家，程文和顧麗還在世時的家，那個現在十分冰冷的家。

&ldo;嗯。&rdo;

車內寂靜半晌，程燦才感動得開口，&ldo;紀先生，如果你以後孤苦終老，我一定照顧你。&rdo;

&ldo;聽著不像報恩的話。&rdo;紀先生開著車點評。

她笑，&ldo;那等你老了，你兒子不准你吃糖的時候，我一定偷偷地給你送糖，當然，不會很多，會在你身體的承受範圍內。&rdo;

紀先生笑著表示謝謝。

車停在小區的門口。

他們走著進去。

算起來，她已經半年未來過這裡。

有時候熟悉的記憶會是最傷人的東西，她現在走在路上，看著熟悉的喬木，熟悉的欄杆，依舊會有想哭的慾望。

開啟門。

裡面好像什麼也沒變。

也許有定期派人打掃得緣故，看著像有人常住一般。

&ldo;你可以在這裡待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我來找你。&rdo;紀澤陽點了點手錶，&ldo;可以嗎？&rdo;

她點頭。

紀澤陽出門，準備在周圍逛一逛。

卻不想還沒到半個小時，程燦就發來訊息。

程燦：〔在車前等你。〕

他走出小區，果然女孩站在車前，低著頭，看著遠處發呆，腳下放著一個小的貨櫃，不知道放著些什麼，他沒問，走過去開啟車門。

程燦上車後，才默默問道，&ldo;我可以去看一看他們嗎？&rdo;

&ldo;當然可以。&rdo;

公墓在郊外。

在過去的途中，車在一個花店停下。

這次程燦只選了一叢花。

炎熱很清淡的菊花，是那種花朵很小的雛菊，看著像生命力頑強的雜草。

程文夫婦的墓碑在山上，位置高，視野廣，坐在這裡，可以看見對面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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