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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不二&l;噗嗤&r;一笑：&ldo;你當我什麼人咧？萼樓的先生是我能沾光的？&rdo;

&ldo;燒火房的丫頭也不許想！&rdo;他娘子雙眉倒豎：&ldo;做飯的不也有女娘？&rdo;

&ldo;曉得啦、曉得啦！&rdo;趙不二訕笑，轉向我：&ldo;你呢？去麼？&rdo;

我看看小琥，見他嘴皮動了動，但話到喉嚨像是又噎住的神情，便道：&ldo;我……去試試吧。&rdo;

二、玉面丸

因萼樓只在太陽落山以後才開門迎客，所以我們需酉時二刻到二門下應卯，從一個小角門走十餘步去到偏院大廚房便是。

來接應我們的還是露哥，到了廚房裡，先見到兩個跟我年紀相仿的女孩在地上擇菜，進門便聞到一股油煙氣，只見灶上一口大鍋燒著滾油，有個頭上罩著一尺高篾絲狄髻的中年婦人正在炸獅子頭，聽見我們進來就側了側目，露哥介紹道：&ldo;這位是掌廚的羅娘。&rdo;

趙不二便朝她略彎身打一哈哈，那羅娘也就笑笑沒作聲。露哥又引我們看另一邊，有個同樣罩個一尺篾絲狄髻，稍微比羅娘年輕一點的女人，帶著一個小廝在捏點心：&ldo;這是專門做點心果子的烏餈姐，&rdo;露哥笑道：&ldo;就因為她做的烏餈特別好吃，咱都這麼叫她。&rdo;

然後她又喊來兩個十五六歲、眉清目秀的小廝：&ldo;這是阿旺和阿晉，專門給趙掌櫃的做傳送和打下手的。夫人說了，掌櫃的剛來，這裡的鍋盆碗瓢用著未必順手，有什麼需要便儘管列出單子讓人去買。&rdo;說著她又一一指點了各樣瓜菜、柴米物什擺放的地方，我跟在她身後正詳細聽著，冷不防她轉身拉起我的手：&ldo;聽說那晚的翡翠燒賣是你做的？夫人說有種特別好的滋味，讓我問你還會什麼？&rdo;

&ldo;我……&rdo;我愣了愣：&ldo;一般的飯菜點心都會做些，只是不知合不合夫人的口。&rdo;

露哥剛要說什麼，忽然耳後一個聲音打斷她道：&ldo;會做點心的？那就先過來幫我和麵看看！&rdo;

我循聲望去，是那個烏餈姐，她抬起滿是白麵的手朝我招招，我便走過去，她道：&ldo;聽過&l;綠荷包&r;麼？&rdo;

我搖搖頭。

&ldo;那你會做菜汁餛飩皮麼？&rdo;

&ldo;會的。&rdo;我連忙點頭。

&ldo;喏，把那些小青菜跟麵粉拿去，和好做餛飩皮來我使用。&rdo;烏餈姐把一盆洗好擇過的青菜和麵盆塞到我手裡並不忘叮囑：&ldo;麻利些！緊等著使用！&rdo;

&ldo;是！&rdo;我不敢怠慢，朝露哥彎一彎腰正要自顧去忙活了，又想起一件事：&ldo;請問……我能用哪個灶？&rdo;

烏餈姐環顧了一下，周圍幾口灶都有人佔著用了：&ldo;這樣吧，你跟我來。&rdo;說著她帶我走出廚房門外，一指院子外間靠牆一口大灶，突然就大聲喊道：&ldo;阿濁！阿濁？&rdo;院子裡暗暗的，好像沒有人：&ldo;阿濁！……那丫頭跑哪躲懶兒去了？&rdo;烏餈姐又提高了嗓門，終於一個人影不知從哪個旮旯裡跑出來：&ldo;來了！來了！姐你叫我？&rdo;

我定睛一看，竟是個頭髮蓬亂，身上穿著也是髒兮兮粗夏布衣褲，跟我一樣大的女孩，正困惑萼樓裡也有穿著成這樣的人？烏餈姐就對我道：&ldo;讓她幫你擔水燒火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