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斷臂(第2/3 頁)
,發白的嘴唇動了動,“蒲先生,我有話和他說。”
蒲典吏會意,微微點頭,看了眼庾慶,轉身迴避,出去了。
庾慶眼巴巴看著榻上人,不知他要跟自己私下說什麼。
誰知阿士衡開口便問出一個他難以回答的問題,“無論年紀、輩分還是資歷,玲瓏觀都輪不到你來執掌,老觀主可不是糊塗之人,為什麼會讓你接任觀主?”顯然是想趁機解開自己心頭的疑惑。
庾慶嘴唇緊繃了一陣,“書呆子,每個門派都有自己不能對外人說的隱私,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阿士衡沒有糾纏這個問題,又換了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搶你師兄的錢財?”
又問這問題幹嘛?庾慶疑惑,嘴上絮絮叨叨,“那既是他們的錢,也不是他們的錢。師父臨終前說什麼一碗水端平,把觀裡僅剩的錢財分成了四份,分給了我們師兄弟四個。玲瓏觀的條件是留不住人的,我原本有十幾個師兄,陸續跑光了,他們三個還是因為特殊原因回來的。
如今他們手上有了錢,既打不贏我,又不服我當觀主,你以為他們會留在窮山窩裡受氣?
你以為我不搶他們錢,他們就能服我了?只有他們的錢捏在了我的手上,哪怕他們不服我,衝錢的面子他們也不能輕易跑了,沒錢是不好遠走高飛的,我才能有時間慢慢解決目前的問題。
總不能我一接手玲瓏觀,立馬就樹倒猢猻散。人轉眼就跑光了,那我這個觀主怎麼辦,回頭我怎麼向小師叔交代,怎麼向死去的師父交代?我讓他們自己交出來,他們非要不把我這個觀主的話當回事,那我只好硬搶了。”
竟是這麼回事,阿士衡若有所思。
庾慶看出了點不對,反問:“都這樣了,你還有閒心管這閒事?”
阿士衡:“你打小在玲瓏觀長大,玲瓏觀又基本不給零花錢,你對錢向來‘飢渴’。你貪財我是知道的,但我沒想到你一繼任觀主就能打著觀主的名義去逼自己師兄交錢,未免貪財過頭了,這事我若不搞清楚的話,有些事我不敢託付。”
這話說的,庾慶聽的直翻白眼,然看對方的慘樣,因內疚自責,他也打不起勁來計較,“說吧,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都幫你辦了。”
阿士衡:“請蒲先生進來吧。”
庾慶也沒二話,起身離開了,外面招呼了一聲,再回來時,蒲典吏也跟著來了。
兩人到場後,阿士衡臉上似閃過一絲決然,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本屆會試,繼續參加!”
庾慶嘴角抽了一下,不知這位是不是接受不了現實,精神失常了。
蒲典吏皺著眉頭,也有相似擔憂。
誰知躺那的阿士衡偏頭直勾勾盯上了庾慶,一字一句道:“你去考,代替我!”
“……”庾慶瞠目結舌,以為自己聽錯了,指了指自己。
蒲典吏也明顯受驚。
“對,你冒充我,赴京參加這次的會試。”阿士衡特意強調了個清楚明白。
講的清清楚楚,敢情是要玩真的!
庾慶和蒲典吏之前的哀傷之情可謂瞬間蕩然全無,都給嚇沒了,都給驚呆了。
玩這麼大?醒過神的庾慶有點慌了,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事我真幹不了,我也不可能考的上啊!我還是繼續扮護送的角色,替代的事你還是另找別人吧!”
阿士衡反問:“你考的上或考不上重要嗎?”
“呃…”庾慶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狐疑,“什麼意思?”
阿士衡目光盯向了蒲典吏,緩緩道:“一個舉人突然退出會試,不是一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朝廷會派人來核實我的情況。我說過,一旦上了因故誤考的名單,一旦報給朝廷,容易被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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