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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艾越過她向前走。

謝華裳輕慢帶笑的聲音自身後響起，&ldo;還真試過了啊。&rdo;

少艾腳步不停，下一刻，就感覺腦後生風，立刻肩膀一沉，卸去謝華裳的左手，就感到她水綠色的裙擺在眼前一晃，她想也不想，指環中紅線彈出，卻再收不回來。

謝華裳指尖繞著紅線，一圈一圈，神色有些淡，&ldo;就是這個紅線，傷了他?&rdo;

匕首一出，紅線斷。

謝華裳似乎愣怔片刻，忽然笑了，&ldo;我似乎說過不是來找你報仇的呢。&rdo;

這話少艾從來沒信過。如果只是來看她一眼，又何必現身。

&ldo;可是我自己也想認識認識你。&rdo;謝華裳一用力，手上一截紅線掙斷。

少艾暴起。

水綠色的裙擺和青色的衣角糾纏在一起，烏黑的長髮錯綜複雜，兩道人影糾結交錯，夾雜著凜冽寒光。

那道寒光眼看就要劃破謝華裳的頸項!

而謝華裳的手已經落到了少艾前胸。

少艾沒有躲，因為這是唯一的機會，她可以碰到謝華裳。

但寒光僅僅擦過謝華裳的幾縷髮絲，而謝華裳的手掌已經碰到了少艾胸前。

紅線彈出!

少艾很少用劍殺人，她更喜歡用線!

她被一掌擊飛出去，然而那紅線也擦過謝華裳的指尖，迸出一線血珠。

謝華裳有些詫異地揚眉，很快笑起來，眉眼彎彎，&ldo;你很喜歡用暗器，這看起來可不夠光明磊落。&rdo;

&ldo;能殺人就夠了。&rdo;少艾抹掉嘴角的血，&ldo;為什麼收力。&rdo;

&ldo;因為你胸口有傷。&rdo;謝華裳拖曳著裙擺走到她面前，緩緩蹲下，塗著鳳仙花的指甲擦過她嘴角，&ldo;小姑娘，不要對自己太狠。&rdo;

少艾為她再次出現的說教語氣而皺眉。

&ldo;你可以不會愛別人，但是一定要愛自己。&rdo;謝華裳的手輕輕放在她心口，少艾也在第一時間抓住了她的手腕。

謝華裳笑笑，直起身來，&ldo;姬白練大概還不知道自己收了一個什麼樣的徒弟。&rdo;

少艾垂眸，&ldo;他知道。&rdo;

&ldo;是嗎?&rdo;謝華裳笑得更開心了，&ldo;那我還真是期待啊，期待有一天他會後悔。&rdo;

&ldo;他不會。&rdo;

&ldo;你不會讓他後悔嗎?&rdo;謝華裳有些好奇。

少艾不說話。

&ldo;所以咯。&rdo;謝華裳點點她，又點點自己，&ldo;我當初也是這樣回答。&rdo;

她轉身像要離開，但少艾還是抬起頭問：&ldo;為什麼收力?&rdo;

&ldo;我不是回答你了嗎?&rdo;

&ldo;那不是回答。&rdo;

&ldo;好吧好吧，&rdo;她似乎有些無奈，&ldo;你的命，要留給蕭崇河來取。倘若他發現你被我要去了半條命，恐怕還要怪我不給他光明正大的報仇機會。&rdo;說著，有些感慨，聲音悠長，&ldo;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呵&rdo;

&ldo;那你呢。&rdo;

&ldo;我?&rdo;謝華裳像是聽到什麼的事情，忍不住笑起來，&ldo;我當然是，所以我不殺你，&rdo;頓了頓，笑得有些危險，&ldo;不過我和你師父倒是有筆帳要算。&rdo;

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袖，聲音散漫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