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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身邊多出了一個人。&rdo;少艾依舊在快速遠離。

&ldo;哦?&rdo;花酌酒燃起了興趣。

&ldo;女人，聽聲音三十歲左右，&rdo;頓了頓，&ldo;很強。&rdo;

花酌酒輕嗤一聲，&ldo;你只用這個詞形容過那個姓姬的。&rdo;

少艾對他語氣中處處流露的對姬白練的敵意不以為意，繼續道：&ldo;是她發現了我。&rdo;

她停下腳步，兩個人已經出城，少艾肩膀上的傷口崩裂，仔細看能夠看出她一身黑衣被浸得顏色又深了幾分。

少艾表情不變，花酌酒卻盯著擰起了眉頭，又移開視線，&ldo;我就說蕭崇河也沒這個本事。&rdo;

&ldo;但是我們的資料裡並沒有這個人。&rdo;少艾想起他們當時說話的口吻，以蕭崇河的傲氣，能夠接受女人言語輕佻，兩個人應該交情匪淺。

尤其是

她想到蕭崇河的那句話：&ldo;我答應她，你必須死。&rdo;

篤定的語氣就像曾經有人答應她：&ldo;你不會死。&rdo;

&ldo;剛才你看到了那個女人?&rdo;

&ldo;沒有。&rdo;

&ldo;你懷疑那個女人在陽春樓。&rdo;花酌酒篤定。

&ldo;是。&rdo;本來不確定，但在這裡看到蕭崇河，她想不到其他可能。

&ldo;既然如此，我們沒有勝算。&rdo;

&ldo;至少我要弄清楚一些事情。&rdo;少艾忽然解開了腰帶。

花酌酒目光掠過她的腰間，又慢悠悠看向前方，雙手交叉在胸前倚住城牆，&ldo;什麼事情?&rdo;

少艾麻利脫下黑色夜行衣，露出裡面扎束緊緻的中衣，再從包裹中取出一件青色衣裙，說道：&ldo;你聽說過烏衣衛嗎?&rdo;

花酌酒這一次徹底轉過視線來，聲音沉著，&ldo;烏衣衛?&rdo;

&ldo;他們也在對付蕭崇河。&rdo;少艾已經穿好青衣，將裙帶在腰間束緊，隨後將白螺一如既往垂在了腰間。

花酌酒皺了下眉頭，&ldo;聽說這是一支朝廷的暗衛，以黑衣為記。&rdo;說到這兒，看看自己身上的黑衣，玩笑道：&ldo;他們總不會以為我就是烏衣衛吧!&rdo;

少艾瞥了他一眼。

花酌酒立刻察覺，&ldo;你沖我翻白眼?&rdo;

&ldo;你總是一身黑，怨不得別人。&rdo;

花酌酒嘁了一聲，&ldo;黑色耐髒。&rdo;

少艾默然片刻，轉身留下幾個字：&ldo;你該洗澡了。&rdo;

&ldo;等下。&rdo;花酌酒一把抓住她手腕。

少艾迴頭，剛好遇到他抬起的右手，劃過她臉畔。

原本遲鈍的右手這時候居然也滯了滯，但還是伸到了她的耳後。

少艾沒反對，花酌酒便從她耳後輕輕揭起一層薄膜，露出因為不見陽光而有些蒼白的臉。

薄膜徹底脫落，掉進他的掌心。一揉搓，就皺巴成了一團。

花酌酒打量少艾幾眼，滿意道：&ldo;這麼看就順眼多了啊。&rdo;

一身黑衣戴上面具，她是見不得光的殺手，穿上青衣摘下面具，她便又是木蘭山莊的少艾姑娘。

&ldo;那我先走了。&rdo;少艾一向行動利落。

花酌酒沒有跟著，只在身後悠悠問了句：&ldo;什麼時候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