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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
除了氣氛,她還發現了諸多以前從來沒發現的疑點。比如,高老太說起連雲山是公主府的產業,每年收益少說幾千兩,居然面不改色。高阿九大字不識幾個,就人長得過得去,居然搭上了鎮長,農閒的時候在鎮長手底下做文書……
隔壁陳家是獵戶,每次打獵總要送點獵物過來,山雞野兔的還罷了,有時送一頭完整的野豬!客氣的不像鄰里。
至於她的父親母親,外出做生意麼,又不是犯了律法逃亡在外,平時很少被提及。有一次,林芳雅分明聽見祖父母談論在外的兒子,看見她,立刻轉移話題,說起了別的……需要特別防範她麼?
人,容易燈下黑。想林芳雅剛剛穿越那會兒,憤怒無辜“被穿”,更厭惡物質文明疾苦匱乏的生活條件,悲哀發發牢騷都找不到人。那時,她對身邊的高家人,哪有心情研究,琢磨她們之間的關係啊?基本上是以“漠視”的態度對待。即你們不懷疑我換了芯子,我也懶得管你們幹了什麼!
現在不同了,一個小問題引出大問題,大問題後面藏著更多的疑問。林芳雅反倒定下心,覺得這也算是一個契機,讓她直面生活的酸甜苦辣。
畢竟,想或不想,她真的穿了。總不能一輩子沉溺在委屈抱怨的情緒中,變成連自己都厭惡的人吧?
……
不久,蔣家的幾個舅兄來到高家坡拜訪,同時還帶來很多禮品,幾塊醬色尺頭,兩匹上好的粉色暗花綾,幾壇雄黃老酒,外加老母雞和五十多個雞蛋。
雞蛋,明顯是給高鶯姐兒養身的。那兩匹顏色最趁少女膚質的綾羅,顯而易見也是送給高家做賠禮。上門都是客,李氏雖然厭惡三兒媳歹毒,可想著蔣家後面的勢力,不得不收下了。
那天中午,高三太爺和蔣家舅爺們吃了幾大罈子的酒,一直喝到醉醺醺的。最後拍板,做他個孃的!
人生能有幾回搏?不為自己拼一次,也得為後代子孫考量啊!鶯姐兒無父無母,得給她準備一份厚厚的嫁妝吧?老二家裡三個小子了,老三老四都年輕,萬一再生幾個討債鬼,三房的家產都得搬空了!不像二房,三個女兒都嫁出去了,兩個兒子都有本事,負擔輕了不知多少!
四嬸嬸沈氏親自盛了幾碗紅燒肉,送到二房裡來。高老太啥也沒說,只是嘆息鶯姐兒苦命。
林芳雅倚著房門,聽沈氏不好意思的說起,“還有薇薇花花那兩個小丫頭呢。三叔要是休了三嬸嬸,那兩個孩子就沒了母親。二伯孃,我婆婆也說了,是委屈了鶯姐兒那孩子。可還能怎麼辦呢,三叔再娶,那新娶的娘子能對兩丫頭好嗎?到時候不是鶯姐兒一個人的委屈,是三個孩子的委屈了。”
原來“吞老鼠藥”的結果就是這樣。
林芳雅心說,換了自己差點沒命,結果親爺爺親奶、奶親叔叔,照樣跟仇人相處得融洽,五百個雞蛋就彌補了。嘿,還不如一頭撞死!
一條命,就這麼不值錢?
當然,心理譏諷時候,林芳雅忽略了自己的天價保險金。
五百個雞蛋做事後傷害補償慰問金,和五千、五萬個,有本質的區別嗎?
第九章 農家小院趣事多(上)
夜晚的星辰閃閃爍爍,夜幕如同黑暗的帷幕籠罩著平靜祥和的小山村。冰@火!中文。小女孩林芳雅搬了一個矮凳子,坐在自家的小院裡看星星。古人有詩云,“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月不同”。不知道那身處在現代的父母和未婚夫,是否望著同一輪月,發出同樣的感慨?
不知,什麼都不知。
別以為她小臉緊繃,無語凝咽,就是代表惆悵哀傷了,就是陷入思念的狂潮不可自拔了。其實林芳雅的內心對遠方的“親人”,沒有那麼依賴和在意。原因很簡單,她是孤兒,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