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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宴,任豐年本還想和刁姑娘出去走走的,沒想到刁姑娘卻搖搖頭道:&ldo;我吃多了酒,頭有些發脹了,怕是沒辦法出去了。&rdo;
任豐年有些遺憾的啊一聲。
刁姑娘看著她,拉拉她的手道:&ldo;要不這幾日同我一起唄,大夏天的,待在屋裡多適意,不要出去了。&rdo;
任豐年想了想,搖搖頭道:&ldo;我都來了,怎麼能什麼也不見見、玩玩呢?&rdo;她又張口想問聶大小姐的事體,刁姑娘卻扶著丫鬟走了,只對她擺擺手。
任豐年本能的覺得異樣,卻不知從何說起。聶大小姐便是疑心她和刁姑娘,又能如何呢?
都過去那麼久了,什麼事都沒發生,況且她們連那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沒有任何證據的事情,誰會傻到亂說去得罪整個聶家呢?而聶大小姐這個名門閨秀,卻是要愛惜羽翼的,若是她真的做了什麼,被發現了,那她的大好前途不就毀了?畢竟可是要當太子良娣的人呢,將來能當皇妃也是不定的,怎麼好有汙點在身呢。
任豐年想了想,仍舊不覺得自己該為此整日害怕膽怯,若是隔天她和阿靖雙雙病倒,不才有鬼麼?
而另一邊,聶大小姐卻早早沒了心情,獨自帶著僕從回了小樓裡。她靠在榻上思量一番,眼神愈發陰鬱起來。
那日,她私下叫得力的丫鬟盤問了畫舫上的小廝和小丫頭,均是無果。本以為是下人欺瞞於她,沒想到是這兩位呢,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刁家的還好說,畢竟她知道自己這位表妹的,兩家人無論是立場還是關係都十分緊密,只需小小警告一下,再給顆糖吃便是。
而那位小門小戶的,便是不能留了。
那日殿下明明應當是看見一些的,但是卻選擇隨口掩蓋過去,極有可能便是為了那個小家女。她能容忍很多事,但是唯獨無法接受殿下拒絕了她,去在意一個出身低微的女孩。和這樣低微又沒有貞操可言的小戶女子,他們也許早就有了床笫之歡,也許殿下曾經撫摸她,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或許在她身上揉捏流連。他親吻她的樣子,對她說情話的樣子,即便是想像,也讓聶大小姐嫉妒到心碎,那她又算什麼?
這些都是連她都沒有被恩賜過的,殿下的觸碰啊。
這些出身低賤的女孩,總是妄圖靠自己年輕的身子誘惑上位者,可是又能鮮妍明媚到幾時?殿下可以喜歡那個小家女,但是聶小姐太明白,殿下絕不會納一個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好處的女人。因為哪怕是她,都只能做殿下的良娣。
即便她真的做了什麼,殿下也不會為了那個小門小戶的女子懲罰她的。這點上,聶小姐很有自信,因為她是皇后娘娘留的牌,殿下這樣賢德的人,從來不會做不孝的事。
聶小姐笑了笑,帶著寒意的眼神慢慢放的柔和許多,她把心腹丫鬟叫來,耳語了幾句。
隔了兩日,任豐年便收到邀請去小湖邊採蓮花,聽說下了河還能吃到清甜的蓮藕。她最喜歡這樣的活動了,從前在長安的時候,每年夏日外祖母便愛帶她和幾個表姐一道去湖邊遊玩。
上了小舟,發現一條船上還有一個船工和一個採蓮女,另外還有三四個面生的姑娘。她們這些小門戶的客人還有一些,不可能都像主家一樣坐在有棚的大船上乘涼吃糕點,便幾人擠在一起。
任豐年倒是不曾多想,畢竟這樣也很好,每個人也都有些活動空間。坐在一旁的女孩卻板著臉,一言不發的拿紈扇遮著太陽。任豐年不由問道:&ldo;你沒事兒罷?&rdo;
那女孩勉強笑道:&ldo;我身子弱些,熬不得暑氣,過一會兒就好。&rdo;
小舟漸漸行遠了,因著湖大,故而與一同出發的其他船隻也拉開一段距離,越走越遠了。幾個姑娘都指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