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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沒事吧?&rdo;宴絳扶著她坐下,&ldo;這兩個人總是來騷擾你麼?&rdo;
&ldo;有一段時間了吧。&rdo;未衣用手背反貼著額頭,躺在椅子上重重喘氣以平穩心脈。
&ldo;如果下次他們再來惹事,給我打電話,好麼?&rdo;宴絳沉聲道。
未衣把頭偏過來,直直看到他黑曜石般的眼睛裡,&ldo;你人真好。&rdo;
宴絳被她一覽無餘直視著,不知為何感覺有點難為情,這在他以前遊刃有餘的社交中可是從未出現過的,他遞給她一塊手帕,未衣用它擦了擦汗,下巴枕在椅背上,表情依然很怠倦不堪。
她很辛苦,時時刻刻需要休息,宴絳內心湧出一股不明不白的澀意,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她當年這般艱難懷胎時,他的父親卻在外面找別的女人尋歡作樂。
豪門中人十人九渣,似乎已是定律。
&ldo;你不覺得這樣過的很苦麼?如果你當初嫁給宋環――&rdo;
&ldo;你認識宋環?&rdo;未衣皺起眉頭,眼神辛辣帶有侵略性,小手帕滑落在地上。
&ldo;你們兩個前段時間都是圈裡的名人,誰不認識呢?&rdo;宴絳避而不答,巧妙掩飾。
&ldo;哦,這樣啊。&rdo;未衣噓了口氣,眼中的光芒好像在寶石上燃燒一樣,&ldo;我只是不想過那樣的生活,即便我窮困潦倒,也是我自己選的,乞丐也是自由,國王卻帶嚼子。&rdo;
&ldo;自由自在的乞丐,帶嚼子的國王,如果要你選,你選什麼?&rdo;
不等宴絳回話,她很快意識到自己話說的太多了,搖搖頭自言自語,&ldo;哪有那麼多選擇呢,太絕對了也不好,也不好。&rdo;
宴絳對這個女孩愈發另眼相看了,很難說造物主的偏心,給了她這樣的皮囊,卻非要讓她這麼桀驁叛逆,如果她腦袋空空做個闊太太將是最順風順水的安排,可她腦子裡擰的螺絲看來並不是一點半點,故在撿螺絲修繕大腦的途中會吃很多苦。
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欣賞聰明的女人,但真正偏愛的卻寥寥無幾,因為男人往往會選擇比自己弱小的一方去守護,就跟女人會選擇比自己強大的一方被保護一樣,社會的進化規律應時而生――男人在擇偶路徑中愈發退化,女人在尋找伴侶的途中愈發強大。
在某天的一個黃昏,下著雨,兩個鸚鵡富二代又來騷擾時,別墅樓前駛來一輛黑色汽車,車停了,車內的人蜂擁而出,藏在墨鏡後的面孔在黑暗中搖晃,柱形路燈的發出古老的亮光澆在他們身上,如同怪異的黃色雨水。
未衣把門關上,屋外頓時響起一片拳打腳踢聲。
十分鐘後,她挺著肚子開門,戴墨鏡的男人倚在門前,口中嚼著太妃糖,&ldo;我聽說這邊景色不錯,就過來揍幾個人。&rdo;
&ldo;謝謝你。&rdo;未衣回屋又給他拿了盒太妃糖。
&ldo;又欠你七百萬了,小朋友。&rdo;他聳聳肩,糖揣兜裡,把一張名片遞給她,&ldo;有事打電話。&rdo;
&ldo;誰讓你來幫我的?&rdo;未衣眯了眯眼。
&ldo;看不慣有人欺負你,不行麼?好好安胎吧你。&rdo;墨鏡男轉身走入雨中,未衣呵了一聲,撇著嘴把門關上了,她盯著那張名片觀察思索,上面的名字是鐵伊,隨後她在城市黑市論壇上搜尋一番,知道了鐵伊的很多身份,黑,白,皆有。
她將房間的吊燈開關開啟,看著滿屋的服飾出神,隨後找出宴絳的名片,用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ldo;未衣?&rdo;電話那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