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1/5 頁)
的是舒真真那次送糧草到軍中,在帥府和君玉秉燭夜談的那件事情。
如今回想起來,舒真真倒真是在自己那裡過了一夜,所謂“荒淫鬼混”云云,倒也並非完全是空穴來風。
前兩項彈劾都可大可小,第三項彈劾倒讓君玉一陣竊喜,只是心中暗道一聲慚愧:“舒姐姐,這下可敗壞你名聲了。”
皇帝又道:“這第二封奏摺嘛,已經是一封舊折了,早前有人彈劾你是女子,你不在朝中無法為自己辯解,如今,卻是怎說?……”
君玉抬起頭來,鎮定自若道:“莫非,皇上也有所疑心?皇上看臣似女子麼?”
這雙眼睛毫無慌亂,堅毅沉著,完全是一雙職業軍人的目光,怎會是女子的眼神。
皇帝心裡不禁涼了半截,卻笑道:“朕還尋思,若君元帥果真為巾幗,不但無過而是大大有功,更是一段千古佳話啊,哈哈……”
一文臣出班來:“軍中哪有女子做統帥的,君元帥身份可疑,皇上……”
周以達、張原等人原本一腔熱情進京,沒想到封賞尚未提及,他們的主帥先已有了幾宗大罪,其中最怪異莫名的,居然有人置疑他們敬為天人的主帥是“女扮男裝”。
二人哪裡忍耐得住,也顧不得其他,立刻從列尾站出,大聲為君玉辯護。
林寶山等人久經官場,對於前面一封奏摺羅織的罪名倒習以為常,可是對於後一封奏摺的內容卻深感駭異,不禁抬頭看了君玉好幾眼。
而那些早已懷疑君玉是女子的官員,也不禁各自交換眼色。
御前帶刀侍衛汪均見了君玉,十分開心,卻苦無機會招呼,現見她又被彈劾,舊事重提,正想出列,皇帝擺了擺手,心道,若君玉真是女子,那監軍奏摺上的幾項彈劾,自然是不用再提。可是,君玉卻堅不肯認,西北軍主力將領又全體為她辯白,相持之下,實在難以做出判斷。
一名朱丞相的嫡系大臣正欲出班再議,朱渝已經先行出班道:“皇上,君元帥作風不正,私帶女子進入軍中,長此以往,邊疆帥臣競相效仿,又怎能保證戰鬥力?若還對他加以封賞,怎能服眾?”
皇帝微唏,朱丞相本就排擠君玉、孟元敬等,如今,朱渝藉機小題大做得也太明顯了一點吧。
他見君玉飛快掃了朱渝一眼,面露一絲怨恨之意,心裡不免對朱渝更加不以為然。
君玉低了頭,心裡卻從未有過地深深感激朱渝的這番“落井下石”。因為,他已經完全改變了話題,將彈劾的重心轉移到了自己“貪花好色”上去了。
一個有“貪花好色”毛病的元帥,又怎會是個女子?果然,那些原本懷疑君玉是女子的目光,立刻改變了不少。那名欲出班的大臣,也呆在原地,再也不便出列。
朱丞相原本老神在在地站在最前列,此刻,卻恨不得背過身給兒子幾耳光。
他深知,朝堂揭穿君玉的女子身份比監軍那三項彈劾重要得多。如今,孟元敬入主兵部,他的兩個表妹又正是得寵;而君玉在整個北方邊境一呼百應,如若揭穿君玉身份,再不濟,至少君玉也不能繼續掌握兵權。
皇帝見朱渝出奏,心裡早有不滿,如何肯在這個時候自斷左右臂膀,也顧不得再深究君玉到底是男是女,笑道:“那封舊折,早有君元帥的諸位同窗為其作證,就此作罷,不得再議。而監軍奏摺裡面的三項彈劾,朕也已衡量,這放戰俘一事嘛,正是君元帥仁德,顯我天朝上國乃仁義之師;和聖宮的來往,朕也已查明,君元帥和駐地大臣秦小樓是同窗,都是秦小樓所邀。至於第三項……”皇帝大笑起來:“人不風流枉少年,君元帥如此品貌,女孩子們縱使香車寶馬追著扔鮮花瓜果,朕看來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所以,暇不掩瑜,過不抵功……諸位愛卿還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