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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人陸續帶到湘西,令李仕平倍受鼓舞。後來我將幾十個由外國針灸師組成的國際中醫代表團帶到湘西考察,包括澳洲的“衝浪道人”沃利。為進一步推廣點穴法,李仕平執意讓我跟他學醫,因為我雲遊未完,沒敢貿然答允。後來他又幾度來電催促,讓我趕緊開始學點穴。我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跨入了中醫江湖。
5、春節學醫
今年的春節與往年不同,我不僅雲遊異鄉,而且開始了學醫生涯。這是一種新遊戲:一邊學醫,一邊讀書,一邊練氣功。氣對醫者極為重要,所以我每天早晨起床後先對著冉冉升起的太陽練氣功。點穴須用手指,站樁練手指的氣感,可一直要練到手指能感到呼吸的脈搏。練氣是東方式的實證方式,而且必須在活人身上實證。
師帶徒學醫是直接在臨床實踐中學習,中國的傳統技藝幾乎全是用此法傳承,琴、棋、書、畫、戲、武等等,無一例外。我學習的第一天就直接在師傅身上點穴,他也在我身上點,以便我體會。由於種種原因,學習進度極慢,每天真正學習點穴的時間大約只有幾分鐘,但我早晚跟著他在病房中臨床觀察半小時。這樣我每天學醫的時間合計也不超過一小時,其餘的時間都自由支配,我比在家有更多的時間。
大年三十前一天,我跟師傅一起划船去看望一位在酉水上漂泊的孤寡老人,給他送了年貨和錢。老人因高血壓和腦動脈硬化長期頭暈眼花,一位徒弟用點穴為他治好了病,不僅免費治療,還在過年前給他送來年貨。老人熱淚盈眶,久久說不出話來。他獨自一人從常德闖蕩到此二十多年,至今仍說一口常德話,那條破船就是他的家。老人站立船頭的孤影,倒映寒水的孤舟,加上我這個孤獨漂泊的心,真是一種恍惚悽美的意境。老人和我,還有我們的內心世界和外部風景,似乎就是對“闖蕩江湖”四個字的生動寫照。
一個月以後,我學完了點頭部穴位。至於身上的穴位,師傅讓我跟著他兒子們學。我和幾位小夥子每天嘻嘻哈哈地互相點穴,儘管身上的穴位比頭上多,我還是很快學會了,就差臨床實踐。李仕平教的穴位中有一部分是名不見經傳的奇穴。中醫有言:奇穴治奇病。我越發體驗到中醫之奇,奧妙所在,不僅靠學,更要靠悟!江南的山水和氣候讓我重新體驗了兒時對大自然的感覺,溼漉漉的,充滿地氣,綠色中透著一股靈氣,那是一種久違的親切和感動。
大年初三,我從一輛破舊的面的中迎來了好友程邁越。他對一個從前和他一樣搞投資的傢伙在鄉下學醫過年充滿好奇和熱情,所以專程從深圳坐火車到湘西來看我。趕巧的是對我半信半疑的弟弟和對我充滿信心的武當山道長,因為他們不約而同,正好在我第一次臨床治病那天到達湘西。他們親眼目睹了我獨立點穴調理中風病人的全過程。
病人在縣醫院被當作心臟病治了5天后,病情惡化,從病床上摔下來後半身不遂,嘴眼歪斜,經鄰居介紹轉來這裡。師傅說這病人歸你治,正好考考你的學醫進展。那天我穿著白大褂,比平時更像醫生。經過我兩天的點穴調理,中風老人的血壓和歪斜的嘴眼就基本恢復正常,五天後即能緩慢行走。弟弟一直認為我四處雲遊是不務正業,現在他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頓時又驚又喜。道長則自信地對他說,我早說了,這就叫天醫命!10天后,我點穴治療的病人就能自如地行走了。大家開玩笑說,這個七十歲的老人就是我點穴治療偏癱的處女作。
面對病人家屬充滿感激的目光和話語,我默默地對自己說:人生充滿無常,但也充滿神蹟。我們既是人也是神,既是佛又是魔。一切在乎一念!於是我比病人和他的家屬更加充滿感激!我感激他們,感激上蒼,感激一切!
一旦出現癱瘓病人,家庭的和諧就被破壞了。若點穴能治好癱瘓病人,不也在搞和諧社會嗎?不打針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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