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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阿溫。」
見她沒說話,岑放急於解釋,「我不小心,就被燙到了,我下次會注意。」
原來是受傷了,不想被她看見。
她又不是會吃人的洪水猛獸。
孟書溫深吸了口氣,一抬眸,發現岑放漆黑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似有若無的霧氣。
他小心翼翼地垂著眼,觀察著她的表情,生怕她的臉上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悅和牴觸。
她知道岑放為什麼會這樣。
那一次決裂,她朝他發了很大的脾氣,甚至因為情緒激動掉下眼淚。
岑放向來最害怕她難過,在他的觀念裡,會讓她生氣的事情都是不被允許的,於是那次爆發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孟書溫想說點什麼,卻又無從開口,無可奈何。
「你家裡有燙傷膏嗎?」孟書溫輕聲問,耐心不減。
抬頭,沒發現她的情緒有什麼變化,岑放好像才稍稍放心了一些,悶悶點頭:「嗯。」
「你剛才用冷水衝過沒有?」
「還沒。」
孟書溫嘆口氣,一邊擰開水龍頭,溫度調到冷水那一檔,瞥向他:「伸手。」
岑放乖乖將手伸到水流裡沖洗。
沖洗了一會,孟書溫給他上藥。
擰開燙傷膏的蓋子,孟書溫用棉簽蘸取了一點藥膏,提醒道:「可能會有些刺痛,你忍著些。」
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點頭。
孟書溫之前也被燙傷過,使用的燙傷膏和他的是同一個牌子。
印象裡,這個藥膏剛敷上去的時候,會有一陣很強烈的刺痛感,讓她忍不住眉頭緊蹙。
但岑放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像是失去了痛覺,只是一聲不吭地注視著她的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岑放,你……如果以後不小心受傷。」
孟書溫出聲,低頭將藥膏蓋子擰緊,一邊說,「不用害怕被我看到,我不會生氣的。」
說出口,她又覺得有些不妥,感到後悔。
這句話是不是有些越界了,不純粹地出於朋友立場,莫名有些曖昧不清的意味。
岑放悶聲:「嗯。」
又擺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偏偏她就吃這套,孟書溫恨自己不爭氣。
她又說:「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少受點傷,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了。」他抬起頭,朝她扯起唇,「謝謝你幫我上藥,我們吃飯吧。」
岑放手藝不減,每道菜做得都很好吃,但孟書溫沒什麼胃口,吃不下很多,勉強把碗裡的米飯吃完,就已經很撐了。
兩個人沒有什麼可聊的。
岑放也沒吃幾口,見她不吃了,便也放下碗:「我送你回家。」
孟書溫拿下外套,本想和他說不用送了,但回頭看見岑放已經在穿衣服,便沒做聲。
等待的過程中,孟書溫又簡單打量了一下他房間的陳設,實在是有些過分簡單。
「岑放,你平時不看電視嗎?」她忍不住問。
岑放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訝異,答道:「很少看。」
「那你平時有娛樂活動嗎,在不工作的時候。」見他茫然,孟書溫舉了幾個例子,「比如看看書,打打遊戲……什麼的?
聲音漸弱。
孟書溫覺得看書倒是還有可能,岑放看起來就不像是會打遊戲的人。
果然,他說:「偶爾會看看書,但沒打過遊戲。」
停了停,他視線看著她,很虛心地請教:「你有什麼好玩的遊戲推薦嗎,我可以試一試。」
怎麼話題莫名其妙變到推薦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