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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望君聽他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陽光燦爛地朝他哥比了個ok,長腿一撒就跑遠了。
樂行之看著安望君的背影,像個老母親半是欣慰半是擔憂地念叨:&ldo;總有一種自家小孩長大了的感覺啊……&rdo;
&ldo;那是我家小孩,不是你家的。&rdo;
正牌老母親在後座已是一臉黑氣。
&ldo;哈哈,那個,那個你說,假如小君在片場沒兜住怎麼辦啊?&rdo;
&ldo;沒兜住正好,我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他拖回家。&rdo;
樂行之看著後座的一團黑氣裡露出來的鬼畜的笑,後背一把冷汗。
林導見了安望君又像個毛猴子似的滿場亂竄,有點亢奮過了頭,十分滿意地對方編劇說:&ldo;果然介紹他倆認識是對的啊。&rdo;
四處漏風的陰暗房間裡,憔悴的瘦高女人呵了口熱氣搓搓生了凍瘡的手,摟緊了身上破舊的中學生校服‐‐那是唐可的衣服。
唐可把胡蓮子藏在閣樓裡已經一個禮拜了,期間一句話也沒有和她說過,只是會把飯菜都端到閣樓來。胡蓮子曾經問過他,你把飯菜給我,那你吃什麼。
唐可依舊沒有說話。
他就像是這個世界的陌生人,帶著陌生人的表情陌生人的神色,即使在畫畫的時候,也依舊像是一潭死水。
胡蓮子想了想,她在唐可眼裡看到的唯一的波動,應該還是那天,她急急忙忙撞倒了低頭走路的唐可,他的畫稿散落一地,給灰暗的七里巷抹了濃烈的色彩,他愣愣地看著自己。那個時候的他,特別的鮮活。
眼下唐可不知道去了哪裡,還把閣樓反鎖了,生怕她跑掉。胡蓮子覺得自己都要凍僵了,只得站起來四處走動。可是這真真家徒四壁,能打發時間的,就只有唐可的畫稿。
胡蓮子不懂畫,覺得有些畫的寫實的,就好看,有些印象派的,就看不懂。何況唐可大部分畫都是色彩的堆疊塗抹,胡蓮子只覺得他是不是打翻了油料然後拿這張畫布去擦的。
只有一幅畫,應該是一幅畫,唐可拿了塊布把它蓋著,放在衣櫃頂上,顯然是不讓人看的。
胡蓮子端了個矮板凳站了上去。
&ldo;好,卡!&rdo;林導滿意地拍拍手,&ldo;各部門調整一會,五分鐘後我們來唐可奸-情被發現的那段。&rdo;
&ldo;什麼奸-情,那是唐可對我濃濃的愛!&rdo;花滿庭翻了個白眼,落魄的女人瞬間變回顧盼神飛的美艷花旦,&ldo;小安這畫寶貝著,早就畫好了帶來還不讓我看。&rdo;
安望君吸吸鼻涕道:&ldo;這不是留著懸念,讓滿庭姐你更好入戲麼。&rdo;此時他已換好了裝,露線的毛衣根本不避寒,凍的他鼻頭都紅了。
花滿庭抱著暖水袋:&ldo;不就是我貌美如花的畫像麼,我倒是想看看,小安到底把我畫的怎麼樣呢,別搞成畢卡索那樣,那我就生氣了,就不揉你臉了。&rdo;
安望君心想那感情好。
突然背後一陣騷動,&ldo;啊啊啊啊是蘇蘇啊!&rdo;&ldo;啊啊啊啊我蘇影帝怎麼會過來啊啊!&rdo;一片春心蕩漾中,安望君看見他老哥人模狗樣地過來了,髒亂差的片場硬生生被他凹成了時裝秀的t臺似的。
林導笑得和菊花一樣,大手就是一拍:&ldo;我剛還和他們說,你今天一定會過來看看的,果然好徒兒沒有忘了師父啊。&rdo;
蘇揚被林導的一巴掌拍得差點吐血,卻依舊用他看根電線桿子都深情的小眼神四處放電:&ldo;林導您真客氣了,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