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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衛寒在馬車裡咳嗽了兩聲,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百里疾見馬車上還有一個少年,原本還想調侃兩句。卻見那少車以後也不說話,先用眼神將自己從上到下掃了一遍。百里疾皺眉道:「你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衛寒道:「在下刑部司主事,不知我可否進宗正寺?」
「你是刑部司主事?」百里疾看著衛寒,這小孩怎麼看也就十幾歲的年紀,童生試考過了嗎?這就做官了?
突然他腦中一閃,想起了一個人。
楚香趁著他發呆,掙脫了百里疾的手逃到衛寒身後,扶著衛寒的肩膀道:「你是刑部的官,你快把他抓起來。」
衛寒沒有理他,他彬彬有禮的對百里疾道:「在下的隨從不識禮數,還請將軍不要見怪。」
百里疾道:「你是新科探花衛寒?」
衛寒點點頭,「正是在下,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哦,不敢。」百里疾行禮道:「卑職名叫百里疾,見過衛主事。」
百里疾的越騎校尉是六品官,衛寒也是六品。但是大榮重文輕武,素有武官在文官面前自動降半級的傳統,所以百里疾在衛寒面前自稱卑職沒有什麼不妥。
衛寒身體往旁邊側移半步,不受他的禮,道:「在下年輕資歷淺,不敢受百里校尉的禮。」
百里疾以為衛寒在怪他剛才無禮之事,急紅了臉道:「大人折煞下官了。」
「這是哪裡的話?」衛寒笑得如沐春風道:「我一個剛出仕的文官哪敢在校尉面前擺譜,且家兄乃是鎮北將軍,我自小耳聞目染也是知道軍士們的辛苦。不論寒暑都要操練巡邏,實在是辛苦,在下心裡敬佩的很,哪敢在校尉面前耍什麼官威?」
這一番話說的,讓百里疾是又心酸又慰貼。京都的文官哪個不是用鼻孔看人的?對自己這個六品的校尉更是看不上眼,現在居然有文官說敬佩自己,真不愧是衛將軍的弟弟。百里疾立刻就沒把衛寒當外人道:「卑職以前在衛將軍手下做過百夫長,今日見到大人才知道什麼叫做家學淵源,什麼叫做虎父無犬子什麼叫做……」
百里疾羅裡吧嗦一大堆誇讚衛寒誇讚衛家的話,衛寒聽得耳朵亂,他趕緊道:「校尉你不必說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百里疾有點不好意思道:「卑職是個粗人,不會說話,大人不要介懷。」
「無妨無妨。」衛寒道:「我要帶人去宗正寺,校尉可否行個方便?」
百里疾看了楚香一眼,對衛寒道:「借一步說話。」
衛寒和百里疾走到路邊,百里疾道:「大人你是要帶他見吳王?」
衛寒:「嗯。」
「卑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百里疾有些為難道。
衛寒笑道:「校尉有話儘管說。」
「大人您是刑部主事,照理說卑職不該攔你。但是……」
「但是吳王是因為陷害我兄長才落得如此下場,你覺得我不該去見他對嗎?」衛寒笑吟吟接著道。
「大人您都明白,卑職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百里疾道:「卑職曾有幸被衛將軍照拂,最是清楚衛將軍人品的,吳王陷害將軍卑職雖然不能盡綿力,卻也深恨吳王……」
「你不必說了。」衛寒道:「吳王害我兄長我也恨他,不過今日我找他是有我的原因的,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還請校尉為我保密。」
百里疾抱拳道:「大人您就放心吧。」
楚香見凶神惡煞的百里疾在衛寒面前畢恭畢敬的講話,心裡的滋味別提了。明明都是穿越者,怎麼衛寒就混得這樣好,就過得這樣順,而自己卻要吃苦。
衛寒和百里疾說好以後,轉頭對楚香道:「好了,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