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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蘇欣然,她自己當然不怕這種人,但是她不能拉陸雨斐下水,再撒潑打滾是她的事,和陸雨斐無關。
她拍了拍前面陸雨斐的肩示意她不要緊張,自己從她身後走出來,對著前面這黑臉說:「你要說些什麼?大哥你看上去很閒啊?這樣,我朋友先走,我陪你聊,我不怕耽誤時間,反正請人吃飯也吃完了,跟著你再蹭一頓也沒什麼。」
這個時候後面又進來一個人,這人穿戴得整整齊齊,到不像是黑臉一夥的混混,這人把一觸即發的幾人掃視了一圈,然後不太愉快地對著黑臉說:「什麼事?」
黑臉男對這男人笑笑,用剛才截然不同的語氣說:「沒什麼事,教訓小毛孩子,您先進去吧,我馬上就來。」
這黑臉本來就色厲內荏,原本打算請人吃飯的,結果被蘇欣然在這裡打岔一下差點誤了事,後來只是罵罵咧咧了幾句就進了店裡。
蘇欣然就站在那裡聽他罵,有時候怒極了還反倒應和幾句「罵得對」「罵得好」。要是能解決事情,服個軟有什麼大不了的呢?至於後面見面怎麼還回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煙火夜談
饒是陸雨斐情感再遲鈍,也發現了蘇欣然現在心情很不好,極度不好。
她走上前一步和蘇欣然並肩而行,蘇欣然低著頭,只讓她看見一個黑漆漆的頭頂。
還沒等到陸雨斐搜腸刮肚地找些話來說,蘇欣然先開了口:「鱸魚,你急著回家嗎?」
以陸雨斐感人的情商竟然在這時福至心靈聽懂了蘇欣然的意思,她馬上說:「不急,我,我和你走回去吧。」
「鱸魚,我累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蘇欣然抬頭看她,陸雨斐看她這眼神頓時生不出什麼拒絕的意思來,只好答應了。
兩個人隨便找了個路邊小公園的長椅坐了,蘇欣然就只是坐著什麼也不說,陸雨斐坐她旁邊安安靜靜地當個雕像。
「以前我有個很好的朋友,」周圍天色終於完全歸於一片黑暗,蘇欣然終於開口慢慢說著,「她就是剛才那黑臉醜男的妹妹。」
陸雨斐就這麼聽著,也不出聲打斷。
「她和他哥一樣,有一幫混混朋友,但是她性格豪放、直率,挺讓人喜歡的。我和她在初中時是同桌,她有題不會我都會教她。但是後來初三我忙著中考,她是體育生,而且或許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所以慢慢疏遠了。」
「體考那天,因為之前聽說西洋參有好處,所以我帶了兩瓶西洋參泡的水,早上給了她一瓶,結果我們兩個都不知道,她體寒不適合服用,當時她就拉肚子了。」
講到這裡蘇欣然還有心情開個玩笑:「你看,我是不是特別倒黴,所以你現在離我遠一點還來得及,免得遭雷劈。」
陸雨斐努力想接話,說:「這件事也是你記在小本子上的嗎?」
蘇欣然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你看過我的『倒黴事件記錄薄』啊?是不是給我收拾書包的時候看的?」
陸雨斐大窘,直接把頭扭過去,還紅著臉解釋了一句:「不小心看到了一點,只有兩三句話。」
蘇欣然看著陸雨斐的側臉促狹地笑了笑。
「這還不算,她當時和她那幫混混就覺得我是故意的,然後我們在路邊吵了一架,她推了我一把,當時沒站穩我摔了一跤,撐地時左手手腕骨折了。」蘇欣然止了笑,神色又落寞下去。
陸雨斐立刻轉回了頭,飛快往蘇欣然左手腕處看了一眼。
「但是那天或許我更多的黴運到她身上去了,路上突然衝出來一輛三輪車,直接撞上她了,她小腿粉碎性骨折,體育生涯算是結束了。她沒考上高中。」
蘇欣然言簡意賅把事情講完了,沒有什麼怨念的大哭大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