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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欣然更委屈地「哦」了一聲,以一種很怪異的姿勢把提著鞋子的那隻手儘可能遠地拿開,那隻鞋子在半空中慘兮兮地晃悠著,蘇欣然不得不用自己腰上的力氣艱難地維持著平衡,她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個表演雜技的。
本來就覺得陸雨斐主動背自己已經是天下紅雨了,現在又被對方嫌棄,蘇欣然有點生自己的氣,怎麼就不能爭氣一下呢?搞得自己現在在鱸魚心裡的形象一定是一落千丈了。
她正想著,無意低頭看見了陸雨斐滿額頭的汗珠,更是五味雜陳。
陸雨斐力氣再大也只是個女孩子,背著自己走了這麼遠一段路,肯定早就累得不行了,現在全靠逞強支撐著,蘇欣然再次在心裡唾棄了自己一下然後主動伸出了手。
陸雨斐已經覺得自己手有點酸了,現在雖然是秋天,但是日頭也不小,不過她背上背著的這個人要是再摔一下不知道有個什麼好歹,所以她想著先堅持一下把人弄回去再說。
結果突然一塊柔軟的布料觸碰上自己的額頭,動作很溫柔地擦掉了上面的汗珠,陸雨斐覺得這種感覺像是犯錯的小貓在刻意討好一樣,動作輕得像是生怕自己生氣。
陸雨斐覺得自己臉上更熱了。
蘇欣然看見在自己伸手之後,面前咫尺的這個人連耳根子都紅透了,立馬大驚失色:「鱸魚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拿髒衣服擦你臉的!我看你滿頭大汗想給你擦擦,這塊衣袖已經是我這件外套上最乾淨的了。」
好嘛,不說還沒想到這一茬,陸雨斐頭腦頓時冷靜了下來,剛才的邪火被迎面而來一盆冷水澆得透心涼。
「你老老實實在我背上待著,別弄什麼麼蛾子了。」陸雨斐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心力交瘁。
蘇欣然很尷尬地答應了一聲,然後她偷覷著前面人的臉色問:「鱸魚你累不累啊?要不我還是下來吧。」
生無可戀的陸雨斐說:「你閉嘴。」
蘇欣然:「哦。」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相對無言回了教室,蘇欣然一下午都被全班同學當做珍稀動物一樣圍觀了一輪,熱心的二班群眾甚至當場提議要眾籌給為二班榮譽獻身的蘇欣然同學買一副柺杖,被蘇欣然很是頭大地拒絕了才罷休。
但教室後排的確比平時更熱鬧了,憑藉陸雨斐自帶的冷場特效都趕不走熱心群眾。
胡沐川每節課間都來給他受傷的蘇姐獻殷勤,想幫忙接個水什麼的,但發現這個活每次都被陸雨斐大佬做完了。
他本來以為兩位大佬經過這次磨難後互相幫助、友誼更上一層樓,但是根據川川同學觀察,兩個人一下午好像都沒說過一句話,氣氛好像有點凝重。
思前想後,川川同學覺得還是自己淺薄了,大佬的世界他這個凡人不懂。
☆、更加尷尬
「餵?老大你們高三狗這麼悠閒的嗎?你怎麼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趙燦的聲音在聽筒那邊懶洋洋地響起,好像還沒睡醒。
「趙火山你睡得太早了點吧?現在才晚上九點,你什麼時候這麼養生了?」蘇欣然因為腳傷了,所以今天晚自習請了假回家。
趙燦那邊窸窸窣窣一陣,應該是在穿衣服:「那你可太高看我了,我是從中午睡到了現在,要不是你打電話,說不定我要到明天早上才起床了。」
有周末的人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嗎?蘇欣然表示很不忿。
「對了,老大,你今天是不是受傷了?我剛剛才看到於漢子發給我的訊息,說你今天運動會跳遠扭到腳了。」趙燦突然問道。
「嗯,她還好意思說?這次受傷有她一半的功勞。」蘇欣然又想到下午於涵被陸雨斐嚇到的那個表情,可能真的給對方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
「那嚴重嗎?你去醫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