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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陸雨斐打了一個哈欠才懶洋洋地開口:「是啊,怎麼了?」
「你這是按照高考省狀元的要求來啊?我平時週考除非老天爺看不下去了才讓我正常發揮一次,那這三科也就將將四百二,你這是既考驗我的實力,又考驗我的運氣啊?」
「我覺得你可以。」陸雨斐轉過頭看她。
蘇欣然看這個人明顯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有點著急:「我不要你覺得,你覺得管個什麼用?事實就擺在面前啊?到時候丟人的可不止我一個!」
「沒事兒,你沒考到算我的,我就和汪老師說你腳沒好,我幫你的那份一起打掃了。」
前方741路公交車一搖一擺地緩緩駛來,車前燈一瞬間照亮了車站裡形色各異的人。
蘇欣然卻還在糾結:「這不是打掃衛生的事……」
陸雨斐直接拉過她的手往車的方向走去,讓她生生把說了一半的話卡住了。
上車時陸雨斐讓她在自己前面先上車,她在後面以一種保護的姿態穩住蘇欣然的腰,蘇欣然正要刷卡,聽見她很確定地說了一句:「你的實力我很清楚,不需要這樣的機會來證明,我知道你值得四百二十分的賭注,你已經贏了。」
這一瞬間,蘇欣然突然明白了「知己」這個詞的分量。
是的,知己,不摻雜任何其他的感情,在這個世界上最懂你想要什麼的人,無需語言的插手,她從靈魂上就與你緊貼在一起,讓你不再是孤身一人在和世界對抗。
終於到了最後一科英語考完,蘇欣然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無論最後結果怎麼樣,她覺得自己該努力的那部分已經結束了,剩下的要靠老天爺努努力了。
結果比她更舒坦的大有人在,後面那尖嘴猴腮的萬年老三樂得直接哼起了小曲兒,手把書包瀟灑地一甩到肩上,就同樣瀟灑地離開了考場。
蘇欣然、陸雨斐:……
要是他甩書包的那一下沒有把包裡的水瓶甩出來滿地滾,蘇欣然覺得這還算是個「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歡樂故事,不過現在看著那人一路追著水瓶跑出教室,她心裡就只剩下了「呵呵」兩字。
等她回過頭來,陸雨斐已經收拾好等她了,還就剛才的故事總結了一句:「小人得志,樂極生悲。」
蘇欣然笑了一下挎上包拉著陸雨斐走了:「走吧,別說人家小人得志了,你說要是他下週看見我們兩個掃樓道豈不是要高興得屁股扭到天上去?」
說起這一茬陸雨斐突然想起來:「你那天說找我去思賢園有事講,什麼事?你該不會真是編了個藉口騙我的吧?」
蘇欣然心下一跳,急忙打著馬虎眼:「那件事過期了,不說了。」
「蘇欣然同學,你現在忽悠人這方面的思維真是越來越敏捷了。」陸雨斐諷刺到。
趁著陸雨斐偏頭過來,蘇欣然眼疾手快地剝了一顆口香糖迅速塞進了陸雨斐的嘴裡,妄想藉此堵住她的嘴。
她其實抱著一點私心,要是一直不說,是不是就可以多享受一段時間這樣的友好氛圍?她現在很後悔那天下定的決心,要是當時真的把事情挑明,自己可能面臨的後果她想都不敢想。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口香糖,陸雨斐也沒有再問什麼,只是瞪了蘇欣然一眼就鬆開對方一直拽著自己的那隻手往前走。
看著陸雨斐不理自己了蘇欣然也不著急,她還有心情優哉遊哉地從嘴裡吹了個泡泡,心想這事總算是揭過去了。
眼看那個泡泡越來越大,已經快要超過了蘇欣然臉的大小,幼稚的蘇三歲頓時成就感爆棚,急忙「嗚嗚嗚」地想叫陸雨斐看。
她快走了兩步跟上對方的步伐,在陸雨斐背後伸出手要把人拽過來,結果猝不及防後面一個大力直接把她推得虎撲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