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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偉說：&ldo;他應該是有事才去的，但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rdo;

&ldo;是。&rdo;王家春瞥了一眼秦大偉，&ldo;我個人覺得今天你不應該那麼明目張膽跟蹤他。你後來去和他說話，就是打草驚蛇。&rdo;

&ldo;我出現，和他說話，是他已經準備回來的時候，這不叫打草驚蛇。&rdo;秦大偉打骨子裡對王家春的分析是不屑的，&ldo;就算我不出現，他也知道他的行蹤在我們的監控之中。從他回來到現在，我告訴過他是一個值得懷疑和考察的人。他有了這種壓力，即使帶著共產黨的任務而來也不敢輕舉妄動。&rdo;

王家春說：&ldo;就算他是帶著共產黨的任務回來的，可他還是我們的人。別忘了，他是我們派去延安的，如果我們派出去的人回來都受到這樣的待遇，以後誰還敢接受這種打入共黨內部的任務？至少，我以後不會接受你的派遣。&rdo;

&ldo;服從命令是我們鐵打的紀律，接受考察更是任內之責。&rdo;秦大偉覺得王家春在偏袒高振麟和自己作對，&ldo;你這種態度，我明天就派遣你執行蟄伏任務。&rdo;這話，當然是秦大偉的氣話，也是他不服輸的性格流露，當他看到曹天浩坐在那裡看著他和王家春爭執的眼神，立即不再說話。

曹天浩剛想說什麼，桌上的電話響了。接著電話，曹天浩的眼神在秦大偉和王家春的臉上來回掃視。接完電話後，他說，&ldo;你們爭執是正常的，都是為了工作。我的意見是，再暗地考察振麟一段時間。畢竟他在延安待了兩年多，這期間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rdo;

4

到了老中醫的藥店，老中醫謙恭地向曹妻和曹茜茹打招呼，沒看高振麟一眼，好像他不存在一樣。

他先問了曹妻的身體，曹妻說：&ldo;好多了，你再給我看看。&rdo;

曹妻坐下讓老中醫給自己把脈，老中醫不住點頭，&ldo;是好多了。&rdo;

把完脈，老中醫又給曹妻開了幾服藥，把方子遞給自己的兒子去撿藥，接著又問曹茜茹吃了他的藥怎麼樣，曹茜茹說，&ldo;好多了，就是早晨嘴發苦。&rdo;

老中醫說：&ldo;來，你坐下，我看看。&rdo;

看完曹茜茹後，老中醫才給高振麟看病。先是右手，後是左手。在看左手的時候，老中醫說高振麟是上火，還夾濕，得好好調理，又和他閒話，高振麟在回答的時候，老中醫往他的手心裡塞了一張紙條。他一驚，看定老中醫，卻見他神色鎮定地看著自己的眼睛叮囑飲食起居要有規律，一副沒事的模樣。他連連點頭稱是，看著老中醫給他開藥方。

曹妻要曹茜茹把高振麟的藥拿到自己家去煎，高振麟按點到家喝藥就是。曹妻還要他去曹家吃晚飯，他說身體不舒服謝絕了‐‐他心裡惦記著紙條上的內容。回到宿舍，高振麟側身躺下，開啟紙條，上面寫著：

實施計劃，林先生會和你聯絡。但他已被監視，謹慎為之；如曹問及林之事，可告知。

林先生是誰？這林先生在西安是做什麼的？高振麟一頭霧水。

紙條包著一把鑰匙，高振麟知道這是開雜物間的鑰匙。他很想馬上去和延安聯絡，但馮勁松一再說：只有非常重要的情報和在緊急情況時才能啟用那個秘密電臺。

翻看紙條，這張紙條沒有署名，筆跡和上次&ldo;古城&rdo;留的字條一模一樣，這一看他再次確定筆跡就是王家春的。和林先生聯絡的事情可以告訴曹天浩，這不是出賣同志嗎？&ldo;古城&rdo;和林先生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ldo;古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