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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玲臉一紅，慌忙將手裡的圖章交給她。我笑著說：&ldo;方麗華，這個小獅子是不是唐亞輝送給你玩的？&rdo;

&ldo;胡說！&rdo;方麗華的臉竟也紅了，&ldo;唐亞輝怎麼會送我東西？&rdo;

方麗華走後，苗玲似乎輕鬆了，又恢復了笑嘻嘻的模樣：&ldo;舒總，你在想什麼？&rdo;

&ldo;苗玲，&rdo;我看著天花板，說，&ldo;剛才那個圖章上刻的字，你看清楚了嗎？&rdo;

&ldo;看清楚了，四個字：方步嶽印。&rdo;

正文 第三部（42）

第二天上午，三位警察來到病房。走在前面的那位一進門就上來抓起我的手：&ldo;舒雁同志，你受苦了！&rdo;

我身子一縮，恐懼得說不出話來。儘管他戴著大沿帽，但我知道大沿帽下面是顆光頭，這個人正是……光頭老金！

另外兩個警察被我害怕的樣子逗笑了。其中一位中年警察說：&ldo;舒雁同志，不要緊張，這位是廣東省公安廳的司馬恆同志。&rdo;

司馬恆？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

&ldo;是的，我叫司馬恆，並不姓金。&rdo;司馬恆笑著說，嘴角還是習慣地微微下撇，但神情很親切。&ldo;舒雁同志，首先應該向你道歉，我沒有把你保護好。我知道你有許多話想問我，有些情況也應該告訴你。不過，我們這位老石同志需要向你瞭解一些問題，咱們等老石把他的事情辦完以後再談，好嗎？&rdo;

我點點頭，另一個年輕的警察立刻開啟手上的記錄本。老石一團和氣，先問我恢復得如何，得到肯定答覆後，便叫我把前天晚上的情況詳細敘述一遍。我說完以後，他又倒回來問了幾個細節問題，特別是反覆問我看清那個開車追我的人沒有？

&ldo;沒有。&rdo;我說，&ldo;車裡很黑，而且燈光很刺眼睛，我什麼也看不見。&rdo;

&ldo;舒雁同志，如果要你來分析的話，你認為車裡那個人可能是誰？&rdo;

&ldo;我想應該是汪德才。&rdo;我毫不猶豫地說。

老石搖搖頭，說汪德才有不在現場的證據，有兩個小姐證明他從那天晚飯時間到次日早晨一直沒有離開過神泉縣的賓館，另外，汪德才也確實不會開車。他要我再想一想，還有什麼人有可能幹這種事？我努力想了一陣，實在想不出來。他又問我：你認為唐亞輝可能會在什麼地方？我就把沒敢告訴卓婭芳的話說出來了：你們向歐春桃瞭解過沒有？三個警察一聽這話都笑了。老石說，我們頭一個問的就是歐春桃，還到她家裡去仔細找過，但是她不知道唐亞輝的下落。

我一下子急了：唐亞輝到底出什麼事啦？他是不是在搏鬥中奪槍打死了老秦，然後跑了？老石說，從現場留下的搏鬥痕跡和我提供的證言來看，情況有可能是這樣的，不過還是要找到唐亞輝以後才能下最後結論。我說唐亞輝是見義勇為，他是為了救我才這樣做的，再說老秦有槍，而唐亞輝是赤手空拳，所以唐亞輝完全是正當防衛，對不對？老石笑著說這些情況法庭上都會考慮的。&ldo;如果唐亞輝和你聯絡，你一定要勸他投案自首，爭取主動，好不好？&rdo;

年輕的警察讓我在筆錄上簽字後，老石對司馬恆說：&ldo;司馬，現在該你說了，你再不說舒雁同志該急眼了。&rdo;

司馬恆還沒開口，年輕警察先說話了，我發現他公事一完立馬變成了一個健談的人：&ldo;好險哪！幸虧你是先落在樹上，緩衝了一下，要是直接掉到地上你就沒命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