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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情轉頭看黃柳:「黃姨,昨天的義工來了幾個?」
黃柳猶豫片刻:「好像就只有你自己吧。」
向情篤定地看向夏半青:「夏叔,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我肯定是相信你所說的,忘記了昨天才見過的手錶長的什麼樣子,只不過昨天外面來的人就我自己,你忽然撿到了它,竟然都不知道問一下,失主是不是我嗎?」
夏半青還想說自己忘了,但看周圍人懷疑的眼神,明顯知道這不是個好答案。
——但我不知道這表這麼貴啊!
向情步步逼近:「夏叔,我們認識也將近十年了,你有我幾乎所有的聯絡方式,真的連問一句都沒想起來嗎?」
夏半青慌張地後退,他知道自己完了。
段宓手指點了點扶手。
難怪了,難怪前天那傻子猥褻她,她竟引而不發,都在這等著呢。
這手錶丟的時間真巧,又更巧的被老夏撿到。
貪財是人的天性,永遠不要用錢來考驗人性,老夏沒經受住考驗,今後就只能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女孩的眉眼深深映在他的眼裡,他嘴角高高揚起,心情愉悅地轉身離開了。
毒,但他很喜歡。
向情看著夏半青被黃柳叫走,周圍的工作人員也看完熱鬧,意猶未盡地回去工作,她臉上的淚水漸漸乾涸,略沉的眸子帶著未盡的意味,追著黃柳和夏半青進了屋。
夏叔叔,別著急,現在才剛剛開始呢。
院長辦公室內——
向情坐在待客的沙發上,放鬆的小口喝著水。
桌後的黃柳雙手撐著額頭,半晌才艱難道:「向情,老夏大半輩子都在這工作,你看他既然已經把手錶還給你了,能不能不要報警了。」
向情詫異地仰著小臉:「黃姨,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黃柳難堪地抿了抿唇:「情兒,我先和你說聲對不起,我管理的飛鳥發生了這樣的事,實在是對不住你。」
「但是既然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姨,我就厚著臉皮應了。」
她希冀地望著捧著水杯的向情:「從小你就來咱們這做義工,對咱們院也有感情,都是希望院裡以後變得更好。」
黃柳眨了眨眼,避開向情的眼睛:「老夏、夏半青他昨天鬼迷心竅,是犯了錯誤,我可以懲罰他,罰他工資什麼的都可以,可情兒,你要是喊了警察來,這事情一鬧大,讓周圍人都知道這件事,以後飛鳥就不可能再收到捐贈了。」
她擦擦額頭的汗,窘迫地說:「我也是為了孩子們好,你也知道,咱們院裡以前有多苦,前幾年幾乎全靠你和胡先生隔三差五的捐款,才把飛鳥撐到現在。」
黃柳想起以前艱難的日子,眼中也漸漸蓄起了淚水。
黃柳:「情兒,姨知道你心裡委屈,那麼貴的東西差點被人昧下了,心裡肯定不舒服,只要你別報警,有什麼其他要求儘管提,姨一定滿足你。」
向情放下水杯,杯底和木桌接觸,發出「噔」的一聲。
她抬眼看著黃柳,「黃姨,我可以不報警,」她鬆了口。
「但我有一個條件。」
似乎是發現了夏半青正隱晦地看她,她目光冷淡地迎上他的視線,緩緩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夏半青必須滾出飛鳥福利院。」
夏半青看她笑盈盈的樣子,後背直發冷,只覺得她此時就像只毒蛇一般,正緩緩地立起身子,衝著自己吐露舌信。
黃柳權衡了一番,短暫停頓了後,看向夏半青。
夏半青似乎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果斷跪下痛哭流涕:「院長、向情,我沒上過大學,腿又斷了,要是離了咱們院裡,就只能等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