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絕,因為總怕到不了頭。
段文希並沒有想這麼多,依然關心著煮沸的餃子,抬頭見範懷遠還站在那裡,不禁笑了笑,用筷子夾了一個遞到範懷遠的嘴邊道:“來,嘗一下,看熟了沒有?”
範懷遠也不推辭,張嘴就吃了,燙得直咂嘴,樣子滑稽,逗得段文希大笑起來,範懷遠也笑,一時靜了,兩個人都有點不適應起來。段文希便低下頭來做調料,還問著:“你吃什麼味道,南方吃法,北方吃法?醋還是醬油?”
範懷遠看著她的樣子,心裡只覺得有說不出的味道,惆悵而迷茫。但也只說著:“什麼都可以。”
兩個人一起吃完了飯,段文希端了杯水的站在客廳發呆,其實他對於目前兩個的人相處也很茫然,一切和她想的都不一樣,她想過種種可能,被責罵,被鄙薄,甚至被虐待,就是沒有想過會愉快共處。因為完出超出了預想,她知道為了以後,對於現在的情況應該排斥,可是卻無法拒絕。
範懷遠洗完澡出來,只穿一條深色的棉質睡褲,裸著長身,頭上還滴著水珠,出來見段文西發怔,便走過攬住她的肩。段文希一側身笑道:“把我衣服打溼了。”
範懷遠也不管,只是笑卻不肯放手,段文希只好輕推開他,手正好觸到一處結了痂的刀痕,她轉過頭來看他,這是她第一次這樣仔細的看他,雖然已經有過很多次裸呈相對,但她從來沒有真正的看過他。他很結實,因為經常鍛鍊,能數得清一塊塊的肌肉,可是卻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疤痕和長長短短的刀痕,雖然已經癒合,但依然猙獰。
段文希心裡忽然之間有莫名痠痛,每一個人背後都有一個故事,每一個人去做一些事情必然都是出於一些或好或壞或合理的原因。但到底是什麼讓範懷遠去走了這樣一條不歸路,走得越遠便越黑暗,走得越成功便越回不了頭。是什麼讓他願意去生命去搏一條血路,那些傷,當時是很疼的吧,想到這些,段文希的手不禁輕輕從他身上撫過。
而範懷遠似乎也很明白她的心思,只是輕輕抵著她的額頭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段文希不說話,也無話可說,每個制度都有他的遊戲規則,範懷遠說得沒有錯。於是只問道:“疼嗎?”
“當然,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不過凡事都是這樣,有失有得。”範懷遠指著身上的一條背側到肚子的刀傷道:“這條刀疤確定了我在中興的位置,那時我剛剛起來,出去搶地盤,和其他的幫派火拼,殺出來的。”接著又指了其他幾處說了同樣性質不同內容的事情,範懷遠說的輕鬆平常,像與他無關一般。段文希也神情自然,可內心的湧動卻無法言說。
“其實出來混,先是要勇,但也要有智,不過勇和義總是在第一位的,想出頭,那從出來混的那天就得當自己被車撞死了,活一天算一天,只有比別人更狠,比別人更不怕死,更不要命,才能活得下來,否則有時只是一念之間,便沒了性命。”範懷遠看向窗外,眼神陰沉,像又淪落到那個江湖一般。良久,才轉過身來看住段文希,一看到他,眼神便變得清澈與柔和,仔細看過去,其實還有深深的無奈與痛。
他這樣看著她,好似要將她看到心裡去,最後才抱住她說:“可是文希,我現在開始越來越怕死,越來越怕面對打殺,越來越容易心軟,越來越想你,越來越牽掛你,我怕我突然死了,我怕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怕你突然走掉了。”
範懷遠越說抱得段文希越緊,而段文希受到震驚也就越大。他這樣的一個男人,在外面呼風喚雨,出入帶著手下無數,她見過他打人,出手快而準,狠而兇,只要一個眼神便能讓人不寒而慄,可是卻因為她而變得惶恐,變得徘徊,縮在她的懷裡像一個孩子。雖然她和他走的是不一樣的路,對於明天有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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