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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來是這樣啊。&rdo;程金枝若有所思地轉了個圈，&ldo;不過這裡這麼大，你一個住未免冷清了些。&rdo;

&ldo;確實冷清了些。&rdo;顧寒清點點頭，突然認真地看著她，深沉的眸子裡光芒四溢。

&ldo;那金枝…你願意成為這裡的女主人，陪我分擔這份冷清嗎？&rdo;

第十二章 山雨欲來

&ldo;願意，願意，太願意了……&rdo;

程金枝說著夢話，流著口水，這幾日已經好幾回都從夢中笑醒。

笑醒，繼續睡，再笑醒，再睡。

程金枝這個名字，終於不再只是個徒有其名的笑話，山雞涅槃之日指日可待。畢竟，抱得美男歸已是難得，最難得的事，這還是個家裡堆著金山的美男。

&ldo;金枝，夫人喊你過去呢。&rdo;

這段日子，連府中下人們待她的態度也開始有所不同。這程府本就是個人多口雜的小社會，顧寒清對於程金枝這種非同尋常的關照，明眼人早已看在眼中。如今整個程府流言四起，說程金枝要嫁進顧家成為少主夫人，當然無一例外，當府中所有人聽聞這件事時，第一反應都是扶住下巴，然後瞪大眼睛。

&ldo;夫人？她找我幹嘛？&rdo;

一聽到張氏的名頭，程金枝立刻放下手頭的活，心中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張氏身旁都是長舌婦，自己和顧寒清的事恐怕早已讓她耳朵生繭，此番是想要興師問罪。

&ldo;我也不知道，但好像是件要緊之事，你快去吧，這裡我來就行。&rdo;

&ldo;好啊…那麻煩你啦。&rdo;

張氏很少單獨喊她說話，記得上回，還是她生母去世的時候。程金枝努了努嘴，懷著忐忑的心情，一步步朝式微居走去。

到了門口，正見著顧寒清從裡頭出來，身邊還有程素錦在旁，只能硬著頭皮迎面走了過去。

&ldo;金枝，恭喜你啦。&rdo;

還未等顧寒清開口，程素錦已經柔聲細語地喊住了她。程素錦身為大家閨秀，平日裡雖不像程秀凝那般任性使氣，刁鑽蠻橫，可此刻對待她的語氣和態度，也是程金枝從未領教過的。

&ldo;恭喜？恭喜我什麼？&rdo;

&ldo;自然是好事將近啊。&rdo;

程素錦笑吟吟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程金枝一顫，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看著同樣一臉笑意的顧寒清，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ldo;大…大姐，什麼好事啊？&rdo;

程素錦故作神秘地朝她擠了擠眼：&ldo;我娘裡邊等你呢，你去了不就知道了。&rdo;

&ldo;哦好。&rdo;

程金枝生硬地點點頭，本能地用眼神去求助顧寒清，想問出些端倪來，誰知他只是笑而不語地走上前來，伸手輕撫過她的額頭，突然牽起她的手，柔聲道：&ldo;走吧。&rdo;

顧寒清掌心的溫度讓人心安，程金枝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望著眼前敞開的大門，無論裡頭是刀山火海，還是萬劫深淵，她都決定義無反顧。

而在他們身後，原本淺笑依然的程素錦瞬間沉下了臉，她看著二人幸甜蜜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滲人的冷笑。

&ldo;程金枝，趁現在能笑你就多笑一會兒吧，以後可有你哭的。&rdo;

式微居內，張氏一改往日看到程金枝時那副冰冷刻薄的嘴臉，那雙原本居高臨下的杏仁眼裡，竟顯出了慈祥之意。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