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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憶偷瞄了眼沈南渢的保溫盒,眉頭微皺,但是一瞬,便又舒展開,若無其事地起身說:「我還有點事兒,先回教室了。」
沒等沈南渢回答,路知憶便一溜煙的下了樓,沈南渢喃喃了句:「不是說要蹭飯嗎?」
路知憶下樓後,衝進了高三樓後面的超市了,一股腦地買了一堆零食,大多是頂飽的。
沈南渢的保溫盒裡可以說是不見一點肉,一碗清粥,幾根酸豆角,外加一盤西紅柿炒蛋,常年混跡在廚房裡的路知憶覺得沈南渢睡個午覺起來就會餓。
但買完了她才意識到不對——買太多了,這一袋子她該用什麼理由給呢?
下午,沈南渢上完兩節數學,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兩聲——天一熱她的胃口就壞到差勁,中午只勉勉強強地把粥喝完了。
沈南渢閉著眼,手在桌洞裡摸索著,想含塊糖頂一下,結果摸到了一個長條。
她把「長條」拿出來,才發現是兩條被纏在一起的巧克力,一包黑巧,一包白巧。
巧克力上貼著一張便利貼,上面是路知憶龍飛鳳舞的字:「巧克力換你一個獨家新聞,你當年保送測試到底考了多少?」
第7章 插pter 7
路知憶把巧克力放進沈南渢桌洞後,提著一大袋零食零食回了教室。
深得易卜凡「摳門絕學」真傳的路知憶當了次「散財童子」,用一袋子零食和自己的「左鄰右舍」混成了哥們兒。
青春期的孩子就是如此的單純可愛。
「大兄弟」一號顧殊一放學就熱情地招呼路知憶:「路哥,走嗎?」
「不了,」路知憶確認前後門安全後,手指飛快地在手機上敲打,「我要在學習的苦海里再遨遊會兒,你先走吧。」
為了響應素質教育的號召,一中的初中部是不強制學生上晚自習的,全靠學生自覺。
顧殊半信半疑地問:「你確定…你這是要掙扎?」
不怪顧殊質疑,她和留在教室上自習的人畫風差太多。
人家在一邊奮筆疾書,她耳朵裡插著耳機,眼睛望著天花板發呆,藍白色的校服隨意地擺在桌面上,下面是比她臉還乾淨的試卷,除了表情外,其他的和「掙扎」毫無關係。
路知憶自己倒沒覺得,面對顧殊的質疑,她不僅神態自若,甚至還覺得顧殊的質疑莫名其妙。
那張比她連還乾淨的卷子是數學和物理,不是她不寫,是沒個倆小時她絕對搞不定。
畢竟剛開學,不好一開始就放棄掙扎,糊弄了事。
「路知憶,你是和你頭頂上的風扇看對眼兒了嗎?」
路知憶一激靈,猛地坐正,沈南渢靠在前門的門沿上,神色漠然地望著她。
「沈…沈南渢,」路知憶還沒反應過來,顧殊激動的不行,「是沈南渢吧?」
「嗯,」路知憶默默地把校服外套穿了上去,呢喃了句,「不是她爸也不是她媽,是她本人。」
路知憶班裡留下上自習的人只有零星幾個,但望向沈南渢的視線依然熱烈到讓她後背直起雞皮疙瘩。
沈南渢輕嘆了口氣,佯裝鎮定地走向路知憶。
顧殊還沉浸在見到活的「風雲人物」的震驚中,人都到了面前腦子還沒重啟成功。
「同學,你如果準備要走了,我能在這兒坐一會兒嗎?」
沈南渢語氣冷漠到顧殊一時沒有分清她是在詢問,還是在通知。
路知憶看著沈南渢冷漠之下的尷尬,忍不住笑出了聲。
如果說她是面對誰都能從善入流的「交際花」,沈南渢就是看人一眼都能讓人下意識憋氣的「大反派」。
路知憶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拍了下顧殊,揶揄道:「你女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