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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到院子門口，沈涵先下了車，也不等楊樂，逕自就往樓上走。等楊樂給好錢追上去，他已經開門進了房間，正脫著外套。

他今天穿了恰好是楊樂幫著挑回來的羽絨服，不知道是他心急還是怎麼的，拉鏈拉到中間就卡在那裡再拉不下去了。他也不吱聲叫楊樂，一個人在那裡白費力氣。

楊樂明白他心裡一定有事，看他這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趕緊走過去接手。果然，旁邊的衣料被夾了點進去，往上回拉一下很順的就解了下來。沈涵沒攔著他，只是脫好以後推開他，自己朝廚房的方向走。楊樂趕緊跟上去，&ldo;老師，你要煮什麼，我幫你好了。&rdo;沈涵不理他，一個人開啟壁櫥摸索著拿出碗筷。

這樣簡直就像又回到了最初認識的那段時間，明明站在離他這麼近的地方，卻沒有辦法自然而然的伸手代勞如此簡單的事情。楊樂心裡堵得發慌，走上去想把碗拿過來。沈涵的手指卻死死摳在碗沿上，根本不鬆開。

楊樂怕把他傷到了，不敢再用力，埋下頭試著去碰碰他的指尖，卻看見有水滴到了自己的手背上。他一驚，趕緊抬頭看看沈涵的臉。

&ldo;老師。&rdo;

廚房裡響起低低的抽噎聲。沈涵的手終於鬆開了些，楊樂把碗接過來放到一邊的料理臺上。

&ldo;老師。你怎麼了？&rdo;

&ldo;老師……&rdo;

&ldo;你不要過來，站好。我有話問你。&rdo;沈涵及時喝止住他。

楊樂正伸向他的手乖乖停下來。這是他所熟悉的老師‐‐會拒絕，會對自己發號司令。不過，雖然氣勢比平時強了好多。

&ldo;身上哪裡有傷？&rdo;沈涵控制好鼻息，平靜的問他。

&ldo;手臂有兩處。膝蓋上有一處。&rdo;

&ldo;沒有了？&rdo;

&ldo;沒有了。我不會再對老師說慌的。&rdo;

&ldo;那就好。&rdo;

靜默兩秒以後，沈涵突然一拳打在楊樂胸膛上。

完全沒有料到他會出手，楊樂連續往後退了兩三步才站穩。胸口上隱隱的作痛。

&ldo;你是怎麼跟我說的？&rdo;

&ldo;是誰說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的？&rdo;

&ldo;你，你也想像我一樣嗎？&rdo;

楊樂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連想要捂住胸口的手都停在了半途。

他想過沈涵會擔心，會害怕；但從來沒想過他會為了自己這樣激動，這樣的生氣。更沒想到，今天的事情對於沈涵，就形同於那次災難的又一次重演。

&ldo;如果你沒有把握做到的話，那至少也把我帶上。&rdo;

沈涵的聲音柔和下來，推開楊樂靠向自己的身體，稍微隔開了一些距離。然後抬起手，慢慢的撫上他的臉。

下巴，嘴唇，鼻子。

楊樂下意識的閉上眼。

最後，眼睛。

沈涵輕輕的從眼簾上面反覆的撫過。

&ldo;還好。眼睛沒有事。&rdo;

楊樂只覺得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撞在了他心坎上。他抱住沈涵，緊緊把他錮在懷裡。

&ldo;對不起，對不起。&rdo;他俯在沈涵耳邊喃喃著。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下來。

我應該是世界上最想讓你幸福的人呀。

沈涵察覺到他的哽咽，貼在他背上的手開始一下一下的拍撫，然後偏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他微濕的側臉。

&ldo;對不起。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