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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念念已經清醒，傀儡兔也回到了她腳邊，或許是因為爪子上帶著血痕，所以並未跳進念念懷裡。

「老林，先帶老六去處理下，這裡交給我。」

另一個男人檢查過老六臉上的抓傷，確定沒有傷到眼睛裡面，便讓旁邊的人，先把他帶走。

只是當那兩人離開後，剩下的三個男人，卻沒有尋找罪魁。

為首的中年人，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著，手電筒的光，不時照過那些孩子，似乎以此能看清她們的模樣。

「你們幾個，給我出來。」

中年人從一群孩子裡，拉出了幾個，推搡著弄到了門外，而最後一個被他看中的，便是念唸了。

傀儡兔在中年人向念念伸手的時候炸了毛。

看到炸毛的兔子，中年人似乎想到了，老六臉上的抓傷，一時停下了動作。

「你自己走。」

用手電筒的光，代替他伸出的手，示意念念自己走出去，中年人在她和傀儡兔走出門的時候，迅速回頭，吼了一句，讓她們安分點，這才出去。

嘭！

隨著門被關起，房間裡隱隱有鬆了口氣的反應。

門外。

傀儡兔已經被念念抱了起來，正拿著從空間裡拿出的白色帕子，在給它擦著爪子上的血跡。

或許是見這些人，並沒有對念念造成太大威脅，傀儡兔因此沒有多大反應。

直到和那些被選中的孩子，一起被推到車上，念念從那些人的談話中，知道了某些事情。

比如，他們這些人，是傳聞中的柺子，但同時，那些短時間內賣不出去的小孩，也會被他們當做某種工具，自己先玩玩。

至於說，在玩的途中會發生什麼……

小孩子嘛，病死幾個很正常，大不了再加加班，不就『賺』回來了。

一路聽著他們的閒談，念念抱著傀儡兔，和幾個孩子一起縮在後座。

因為都是女孩，念念並沒有在意肢體接觸什麼的，畢竟爹爹只是告訴她，不能和男孩子牽手手呀。

只是念念沒有弄懂的是，他們說的玩，是怎麼玩？

遊戲嗎？

腦海中冒出的念頭，明明是她沒有接觸過的東西，但卻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告訴著她，遊戲是什麼。

吱嘎——

忽然間，車停了。

「老四，前面有條子！」

「慌什麼，開過去。」

「不想死的，都給我安靜點！」

從前面傳來的對話完畢，念念就聽到有人回頭向她們威脅道，而她扶著車窗站起來，隱約看到的，是前面路段穿著制服的警察。

爸爸！

鼻子微微動了動，念念沒有發出聲音，但那雙被點亮的眸子，以及唇啟的弧度，顯然都在說明，她發現了什麼。

車又往前開了起來，念念身形不穩的向右，倒在車窗上，被身後的小孩，看不過去扶了一把，這才站直。

沒多久，車再度停了下來。

前面傳來對話的聲音，念念聽著，似乎是在查酒駕。

車座靠椅擋住了前面的視線，也同時擋住了，被要求蹲下的幾個孩子，卻沒有擋住站起來的念念。

「沒見過，哦，那是我們侄女，好的好的……」

在唸念想往前走的時候，聽到駕駛座上的男人，如此回答著警察的問題。

因為她懷裡的傀儡兔，或許是想到了老六臉上，那深刻的血痕，故此念念從後座往前走，都沒有被攔下。

直到她走到車門前，幾人放任她去推拉著車門，想著她反正也打不開。

「叔叔，念念要去找爸爸了，你能開開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