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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在凱爾的說服下同意了他們的親事‐‐&rdo;
伊萊吹聲口哨,勾起一抹笑容看那朵花。艾弗利和弗洛裡安心裡覺得忐忑,兩人湊在一起緊張兮兮地看那朵花。
沒有任何變化。破舊的小家沒有任何變化。伊絲黛拉的眼淚沒有任何變化。凱爾的來信沒有任何變化。畫面就像定格了一樣,女孩還是哭,男孩還是日漸憔悴,這就好像是一個越來越衰弱的死迴圈,擠壓著層層疊疊的為生計所迫的壓抑的不甘的力量,要大吼、要痛苦、要長嘯,卻被所在日復一日的迴圈當中不得逃脫。
艾弗利看著那以淚洗面的女孩,突然心裡升起了難以言喻的怒火,直衝著伊絲黛拉、衝著這該死的故事,衝著伊萊、衝著自己。她在那女孩子身上看不見任何所謂柔弱的美麗。她看見的只是一個寄生蟲軟弱的醜陋。哭、哭、哭,她就知道哭,卻讓別人去承擔所有事。
她討厭這故事。為什麼事事都不往好處發展?為什麼剛有好轉就要搞砸?為什麼哀號著世事的艱難、盯著破敗的未來,而不願意去用雙手打碎它、創造不被束縛的真正的未來?
她討厭伊萊。是他讓遊戲變成這樣子。是他讓別人的痛苦‐‐雖說是影像中人物的痛苦‐‐變成自己的娛樂。看吶,他仍悠悠閒閒瞧著自己的指甲,拿起一塊曲奇。
她討厭她自己。她討厭她自己給那個貪得無厭的女孩創造一個又一個機會。她甚至覺得伊絲黛拉不配得到一個好結局。
紫羅蘭的花瓣就要垂下了。
艾弗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什麼呢?為什麼他伊萊隨便順口一說都能產生那麼大的影響,而他們倆想到的轉折卻不行?為什麼他伊萊無論說什麼,那紫羅蘭都能發生劇烈的變化,可他們倆的話只能讓那暗影動搖一點點?
&ldo;為什麼?&rdo;艾弗利&iddot;安可問。
那將臉掩在禮帽的陰影裡的青年嘴角漸漸拉平,不見一丁點笑意。他半晌不說話,正正經經地放下翹起的二郎腿,前傾坐直了身子。他一嚴肅起來,艾弗利竟感到撲面而來的壓倒性的威壓。
&ldo;因為‐‐&rdo;伊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ldo;這、不、符、合、常、理。&rdo;
這不符合常理。的確,這含義不言自明,艾弗利也不用他再解釋什麼。凱爾的父輩,出於貴族的榮耀和利益的考量,怎麼會允許他迎娶一個寒門女子?如果沒有出現重大轉機,伊絲黛拉的哥哥怎麼可能一下子升官發財?事情為什麼不會走上既定的軌跡?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她的思路一下子變得明朗。伊萊布了一個局,將他們倆圈在裡面。是她艾弗利自己講的,只要是伊絲黛拉想要的東西,哥哥都會拿到。是他弗洛裡安自己講的,哥哥給伊絲黛拉念公主王子的童話故事。這也就難怪伊萊會推匯出伊絲黛拉的荒淫無度和哥哥的日漸憔悴。
從這基礎奠定之後,就註定了沒有幸福的結局。
他們已經輸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勝負無定論
他們已經輸了。
艾弗利不語。她等著伊萊道出最後的結局。
伊萊將帽簷輕輕往上揚一揚。
&ldo;不甘於日復一日的貧寒,伊絲黛拉選擇了死亡。她去女巫的住所要了一捧地獄烈火,想將自己燃盡。&rdo;
話音剛落,半黑的紫羅蘭一點一點被陰影覆蓋,整個枯萎下來,焦黑的顏色甚至伴著餘燼的氣味,在小屋裡彌散開來使艾弗利一陣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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