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3 頁)

垂首而立的王素素，突又抬起頭來，輕輕道：&ldo;這腳印如果不是他老人家的，卻又是誰的呢？&rdo;她秋波在郭玉霞、龍飛、石骯面上掃了一眼，介面又道：&ldo;你們想不想得出，當今江湖上，除了師傅他老人家外，還有誰會深夜穿著厚底宮靴在這險絕天下的華山落雁峰後行走？還有誰有如此深厚的功力？&rdo;

自從昔年黃山一會，使天下武林精英同歸於盡後，武林之中的確從未聞說有人與&ldo;丹鳳神龍&rdo;一般功力，是以王素素這句話，的確問到了龍飛、石沉、郭玉霞三人的心底！

三人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山風吹起幾粒砂石，落人那深達三寸的神秘足印中去，龍飛皺眉道：&ldo;莫非武林之中，新近又出了個武功絕頂的高手？&rdo;

石沉道：&ldo;莫非是師傅在……&rdo;他語聲突地沉吟起來，似乎話中有著難言之處，是以說不下去！

龍飛伸手一捋虯須，沉聲道：&ldo;在什麼？&rdo;

石沉長嘆一聲，緩緩搖了搖頭，龍飛濃眉微軒，滿面現出焦急之容，連連道：&ldo;你話說到一半，怎地就不說了！&rdo;

郭玉霞微微一笑，王素素道：&ldo;他不願說，就讓他一個人悶在心裡好了，&rdo;垂下頭去，又自望著地上的足印，呆呆地出起神來！

石沉側目瞧了她兩眼，期艾著道：&ldo;我怎會不願說呢！&rdo;

郭玉霞&ldo;噗哧&rdo;一笑，道：&ldo;那麼，你就快些說出來呀！&rdo;

石沉乾咳兩聲，道：&ldo;我只怕……那腳印……&rdo;又自乾咳兩聲，王素素柳眉輕顰，抬起頭來，石沉咳聲立止，道：&ldo;我只怕這腳印是師傅臨……臨……&rdo;

郭玉霞道：&ldo;你是不是怕這腳印是師傅他老人家與人動手，身受重傷，臨死散功時最後留下的？&rdo;

石沉垂首，緩緩道：&ldo;我只怕如此！&rdo;

王素素口中驚喚一聲，嬌軀突地起了一陣顫抖，龍飛手抨虯須，雙目圓睜，口中喃喃道：&ldo;臨死散功時……臨死散功時……&rdo;突地大喝一聲：&ldo;師傅，你……你老人家難道真的死了麼？&rdo;手掌一緊，一把烏黑的鬍鬚，隨手而落！

要知凡是內功已有根基之人，臨死之前，拼盡全力發出的一招，必定是他畢生功力所聚，而內功深湛之人，臨死散功時，或由指掌，或由拳足留下的痕跡，更是非同小可！昔日有些武林高人隱於古洞荒剎，臨死前每每會以金剛指力一類的功夫在洞壁上留下遺言，於是這些人留下的指力遺言，總要比他平日的功力深上三分，後人憑弔時自也會加深三分敬重之心，也就是這同一道理！

龍飛幼從名師，自然深明其理，此時悲憤交集，熱淚已將奪眶而出！

石沉目光一掃，囁嚅著道：&ldo;我的話不過是胡亂說的，大哥你……&rdo;

郭玉霞輕輕一笑，道：&ldo;不錯，你的話的確是胡亂說的。石沉雙目一張，道：&ldo;不過……&rdo;

郭玉霞道：&ldo;不過什麼，難道你的話真有什麼根據？&rdo;

龍飛伸手一抹淚痕，詫聲道：&ldo;他的話難道沒有根據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