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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戀畢業後就自己當了老闆，沒出去找過工作，但職場上的事，她還是知道一些的。確實，剛畢業的學生就是廉價勞動力，要在公司裡熬個七年，才能出頭。

&ldo;你去過我家，應該知道我媽媽生病了吧?她的病一直在治療，我妹妹又馬上要考大學了，我需要錢。送外賣不需要大公司那樣的積累，只要你跑得多，工資就高。&rdo;

徐戀想了想，對他道：&ldo;送外賣確實能比較快地攢錢，但發展肯定沒有大公司好，你在公司的兩年積累也白費了。&rdo;

&ldo;沒辦法考慮這麼多了。&rdo;除了他媽媽和妹妹需要用錢，他也必須存一些錢才可以，否則家裡發生什麼意外，連應急的錢都沒有。

徐戀心裡還有好多疑問，她想問他爸爸呢?他媽媽又是生了什麼病?這些問題在她心裡盤旋了好久，最後她一個都沒有問。

她想起在他書桌上看到的書，想起那個木製的飛機，想起他，總是會用那種憂鬱的眼神看著天空。

&ldo;向長空。&rdo;

&ldo;嗯?&rdo;

&ldo;你大學是學飛行器設計的嗎?&rdo;

向長空側頭看著她，神情有些意外：&ldo;你怎麼知道?&rdo;

徐戀道：&ldo;我在你房間裡看見相關的書籍了。既然你是學這個專業的，為什麼改了行?&rdo;

向長空垂了垂眸：&ldo;金融是熱門行業，我都跳槽了，更不用說飛設了。&rdo;

&ldo;但你喜歡不是嗎?&rdo;

向長空微微一愣，看著她半晌沒說話。這可能就是徐戀吸引他的地方吧，不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她總是可以表現得坦率而熱烈。

&ldo;飛設……&rdo;他低低地開口，眼神像是穿過這夜色，看向了更遠的地方，&ldo;本科畢業生，是去不了研究所的。&rdo;一飛院這樣級別的研究所，就更不用說了。

徐戀道：&ldo;我之前看到，有研究院在招飛設研究生的，你要報名嗎?&rdo;

向長空注視著遠方的眼神有了輕微的波動，最後又跟這夜色一樣，重新歸於沉靜。

徐戀看著他：&ldo;錢的話，還有其他辦法可以解決，但你真正想做的事，不應該這麼輕易放棄。&rdo;

向長空的嘴角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他沉默地靠在陽臺上，盯著遠處出神，徐戀以前在他眼裡見過的星光，也跟著黑夜一起湮滅。

他到底背負了多少，讓他流露出這樣的神情，讓他不得不放棄自己熱愛的事。

她第一次為一個人感到心疼。

&ldo;向長空。&rdo;她叫了他一聲。

&ldo;什麼事?&rdo;向長空側過頭看她。

徐戀問：&ldo;我好看嗎?&rdo;

&ldo;……&rdo;向長空被她問得猝不及防，心臟的位置又躁動起來，&ldo;好、好看。&rdo;

&ldo;那你想睡我嗎?&rdo;

&ldo;沒、沒有!&rdo;

向長空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可他的否認反而讓徐戀不悅地微微皺起眉：&ldo;不想?&rdo;

&ldo;不是不是!&rdo;

&ldo;那就是想。&rdo;

向長空：&ldo;……&rdo;

徐戀看著他剛才還面無表情的臉，這會兒已經染上了一層紅色，笑著對他道：&ldo;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