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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一大碗水,緩過勁來才說:我說是咱家人命大!先是咱媽,昨天如果再多走兩步,就不見人了。然後是我兄弟仨,今兒個如多著個事站在溝底希圖看個究竟,也不見人了。我都是最後才算看清楚,那一噴嚏要不是阻了一阻那些東西,可能咱也回不來了。
他媽和兄弟見他一反常態,絡裡絡索不點正題就著急:你就快點說那是個啥東西嘛!
“龍!”老大一臉嚴肅,頓了下又說:可能也是大長蟲。誰知道?不是一條,是一大群。這就可以知曉為什麼咱這地兒老有牲畜失蹤,外村的客商不見了人也和這群東西有關。
李二姑一臉恍然:我說為啥這幾月來買醬貨的客商少多了,原來大家說的妖精就是這東西呀。
(四)
訊息從李二姑家傳出去後,村子裡膽大的後生三三兩兩都到東山溝探風。回來越說越邪乎,有肯定是龍的。依據是,親見著那頭龍的身架有黃桶般粗大,幾乎一條大田坎那麼長。身上還有鱗甲,一片有拳頭那麼大。頭上還長著一對角,和畫兒上的一個樣子。說是長蟲的批駁說:天麻哄哄,稍遠些一條大牯子都看不清,你哪就連身上鱗片都瞧清楚了,顯然是想象出來的。我看就是一群蟒長蟲。從西山下來順東溝過那條廢棄官道到山西河吃水。沿路見著啥吃啥。如果有膽大些的可以順著這條道檢視,肯定得是這個樣子。
可惜的是,自從官道旁的若干村莊發生人員客商,牲畜失蹤的事後,村民全都嚇破了膽,每一天,剛近黃昏,家家就攆雞趕鴨關門閉戶,小街小巷人跡全無。有動靜都只敢隔著門縫往外瞅。
有一天,我去李二姑家買醬菜,她家老三見我一進村子就趕過來接過我手中裝山雀的口袋說:大郎,你快家去,我媽和老大等你有事,這山雀兒我去替你買。
我有些奇怪,我和李二姑家說不上關係,我也不好拉拉扯扯給自家找好處,和她家,就是個乾乾淨淨的買賣關係。會有啥事找得上我。就悶壺盧一樣往她家走。
到李二姑家,把上面那個故事聽了,才曉得是希望我出頭探探騷撓村民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奇怪地說:這事你們可以自己幹呀,找些村子裡能跑路的後生,爬到西山去探探窩,沿著東溝去查查道,這些事我可外行。
老大就誠懇地說:大郎,你可知那長東西的能耐?六七百斤的大牯子它一過就不見了,叫都來不及叫一聲。誰有那個膽去探道。誰知道它們躲在哪?什麼時候出來,吃食的習慣。沒真功夫的不要說沒那個膽,就是有,也沒那份能耐不是?
我就開始叫冤枉。你們沒有那能耐,難道我就有?
第三章 蛇蹤
(一)
這李家老大是個歷害人物,以前硬沒看出來。
他誠誠懇懇地說:大郎,我知你是真人不露相。我也不說穿。你知我們這兒的人分不清真假,就是我兩兄弟,也鬧不清妖精妖術和真功夫的區別,都見怪不怪。我知你要的就是這份糊塗。這點你放心,從前是這樣糊塗,以後仍然是這份糊塗。沒人去弄醒豁。我雖然也是個農夫,但你可能不知,打小我爹把我送到宜賓王進王待衛那兒去學過幾年功夫。他好給我們這些徒弟聊他的經歷,把一些江湖中的功夫說得神乎其神,要我們可謙虛著,江湖中最大危險就是自以為了不得。還要我們出來後不得炫技,不得說師門。我懶,加上爹死後要幫老孃養活兩弟弟,功夫就沒得時間練習,自然就算都還給師傅了。不過這看功夫高低的能力也還保留著一些。那天見著你上天趕山雀,就知咱這地方來高人了。這些事我也知道厲害,就我娘和我知道。不會外傳。
他娘也相幫著求我,還說是保一方平安的大事,終歸大郎不會不管吧。
這樣我就不好再推。好在他們相求的事就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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