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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條路奔主人那兒;就都自覺閃開身子;讓這一羊一猴走路;比剛才對它們的主人可不知客氣了多少倍。
這時臺上頗為有趣:小孩擤擤鼻子;抱拳向臺裡面擔任評判的幾位說:
小子鄂州十里鋪紅花堰人氏;到滄州尋孃舅學手藝;還沒走到地頭;前兩天盤纏就被兩個賊流氓給擄了;正沒辦法處,就聽說這兒打擂;賞金不少;如稍幸贏得一招半式也好弄些路費回家,也不用去學勞什子手藝,乾脆回家見娘算了。
說完又對林豹拱一拱手:
大叔賜教則個,下手可否略輕一些?
話說得老氣橫秋;臺下一樂。
十八公見他上臺身法;幾如驚風飄雨,知非尋常子弟;俯身向天算盤接耳嘀咕:
留意周圍扎眼人物!
然後洵洵長者地站起身;竟也拱一拱手:
小老弟英雄少年;憑這稚嫩的身架也敢與鐵塔似的林教頭放對;光這膽氣就不凡;不知師傅是那位武林名宿?
那孩子從容對答:
俺家村頭吳二柺子;因常到我家蒙吃蒙喝;對我媽說要教我些把式;權當償我家的灑菜錢,我媽討不回酒菜錢也只好應了。老爹;不知這吳二柺子可算得師傅?我從也沒管他叫過師傅,我媽說不用叫,他就是一來白吃白喝的二混,咱還不知他教的那把式有用沒用,我媽說這師傅可是不能白叫。一叫了可是得終身當爹對付的。可不得了。
十八公不禁宛爾。臺上臺下見答得有趣;有接嘴的說:
你媽說得太對,一不小心給你這小子再弄個爹回來,不把你親爹氣死才怪!大家嘻嘻哈哈笑成一團,把這連日來的陰鬱血腥沖淡了不少。
只是苦了林豹一人;眼見得那邊廂輕鬆談話,渾沒當自己回事,狠不得抓過那孩子來一把撕碎方才干休,但照例陰忍不發一聲不哼。
敘過禮,兩人放對,就開始在臺子上繞圈子;繞了兩圈;一個人大;一個人小;一個人高;一個人矮。林豹本打算能一把抓住;捏碎琵琶骨扔下臺去算完,不想一過招才發現自己吃了大虧;這娃兒高才及腰;他又不能蹲著或坐在地上與他打;上半身的法門大打折扣;他下盤雖牢固;腿功也好;但總比不上兩隻手靈動活泛。常是躬腰下捶;蹲步橫掠;身形滯澀;狀如老熊撲猴,惹得臺下陣陣轟笑;就有那一招一招幫著計算招數的。
那小孩子滑溜得緊;滿場子游走不定;得空轉到背後就一掌;一拳;或一足往他身上招呼,雖打他不倒;那口烏氣如何受得。林豹略一沉思;把腿臂使得長槍大戟一般;半個臺子都是他如山的腿影臂影。那孩子慢慢被逼到東頭角落裡。林豹封死他的出路;露出一絲笑容;身子一沉;雙臂鐵箍一般圈出去;就等那骨節勒碎的聲音響起!臺下齊聲一“哇!”;都不忍心這娃兒就這樣完蛋。
那孩子見事不好;一跤跌倒;頭前足後;從林豹胯間一衝而過;返身狠命一足踹在他屁股上;林豹此時臂方收攏;眼前一花不見人影;重心前傾;捱得一足後摔了個狗吃屎。
臺下掌聲雷動;無不為這娃兒的機智絕倒。
林豹眼中噴出火來,壓低聲音對那孩子說:
看老子咋收拾你!
他突然仰面躺倒在地;小孩一楞怔;見對手比自己矮了一大截;嚇得一滑幾丈;退到臺子邊看林豹的玄虛。
就見林豹象個石滾一樣在臺上滾了起來;嚇得那娃兒東竄西跳。
擂臺地面本鋪有一層紅氈;三天來早已被鮮血浸得膩膩糊糊。那林豹也不嫌髒;直似發瘋一般。
林豹滾得一陣;復又挺起;揮拳打過來;那孩子側身躲過;見他不滾;也就不怕;又開始在他身上討便宜。
剛走得兩三步;突然足心一疼;一跤跌倒;被林豹抓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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