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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很懸乎的話：“是，但也不是。

徐楓有些疑惑，但是卻沒有問為什麼，因為在這個時候，老人停頓的話又已經繼續進行了。

“師弟是個天才！”老人目光灼灼，滿是肯定的神色，但旋即又輕輕搖頭，說道：“不，準確的說，師弟是個奇才，這點不管是我還是師父，都無法否認。唐門你們聽說過吧？”

老人看著徐楓，問道。

徐楓點頭，愛麗絲似乎想到了什麼，喃喃的自語道：“老爺子口中的唐門，莫非就是傳統武俠小說中那些擅長使用毒物的邪魔外道？”或許是受小說的影響，所以就算是愛麗絲這個外國小妞兒在說到這個門派的時候，也會不自覺的加上一個“邪魔外道”的標籤。

“嗯。”老人點點頭，輕聲說道：“其實我的師父早些年只是一名醫術高超的老中醫，後來無意間曾經加入這個傳說中的門派，學習用毒的技巧。師父是個百世難得一見的天才，所以在加入唐門之後結合自己多年的行醫經驗，以及唐門的用毒技巧，才達到如此醫術的巔峰。”老人說著，臉上的表情平靜，但是那眸子中濃濃的崇敬之意卻無法掩飾，半晌又接著說道：“而我的師弟，或許是因為出身苗疆的原因，所以對於蛇蟲鼠蟻這些別人避之不及的陰暗生物充滿了各種的興趣。

他簡直就是為了毒而生，不僅如此，而且嗜毒如命。當年剛出師的時候，為了報復，他曾經狠下心，用自己研製出來的毒藥將那曾經在那些參與迫害自己家族的人的身上下劇毒。後來雖然這些人都被我救下來了，但是也因此，我與師弟之間的關係，是越發的深。”

“報仇殺人，只是情理之中。”聽到老人的話，徐楓有了不同的意見。

老人也沒有反對，直接點著頭，說道：“是這麼說，所以師父並沒有因為他濫用自己的毒術而懲罰他。”

“師弟是世所罕見的用毒高手，但卻處處受我壓制，所以心有不平。但是直至有一天，他研究出來一個讓人聞所未聞的東西后，這種情況很快就有所逆轉了。那是一種全新的毒物，便是現在的蠱毒。”老人緩緩的說著，旋即話語一頓又道：“蠱毒這種東西本來只存在小說之中，是人的虛構以及幻想。但事實上這世上的事情只有人想不到，沒有人做不到，就像幾百年前，誰也想不到科技發展到如此先進的地步。”

徐楓點著頭，十分認可著老人的話，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潛力更是無窮的。

“起初剛創造出來蠱毒的時候，師弟的蠱術還不是很高明，所以經常被我破解。但是有一天，額，那大概是二十六七年前的事情了吧。”老人說著，臉上出現一抹沉痛的苦笑，徐楓知道，接下來老人要說的這件事情一定事關重大，不然如此灑脫的老人不至於這麼激動。

“那個時候師父已經死了，而我跟師弟雖然關係勢同水火，但念及師兄弟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正式的劃分界限。我們住在師父留下的地方，雖然不怎麼說話，但也算是相安無事。而那個時候我已經說了兩個徒弟，準備將師父交給我的醫術繼續傳遞下去。而那個時候師弟整日深居簡出，似乎在策劃著什麼事情。那時我自持醫術無雙，而師弟也屢敗屢戰，所以並沒有將師弟放在眼裡。然而正是由於我的輕視，師弟做出了一件讓我跟他徹底劃清界線的事情！”

老人臉上的沉痛難以自掩，半晌才悠然一嘆，唏噓不已，繼續說道：“師弟將自己最新研究出來的蠱毒種在我兩個徒弟的身上。起初我本以為只是換湯不換藥，但是治療了三天，徒弟的病情不僅越來越嚴重，最後全都死在我的手中。”

老人說著，悲愴不已，微微搖頭，聲音滿是自責的感覺，說道：“從那以後，我跟師弟割袍斷袖，從此絕了來往，躲在深山之中潛心煉藥。而也就是從那時起，老頭子便立下重誓，此生不再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