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3.固寵挑事(第2/3 頁)
「奴才推您去休息吧。」伯恆撩眸看了眼朝夕的背影,想不到魯瀟然會碰到她,還好她走得快。
司夜離留魯瀟然在府中住兩天,就安排在他的院子偏殿中,魯瀟然卻說要去看看滿院子的蘭竹,他們從竹林中走出,沒料到朝夕才剛走。魯瀟然點點頭,轉動輪椅往前走,彷彿只是無意間瞥到的一眼,沒有任何好奇,也沒有多問什麼。
朝夕是憋著一股氣回到春暖閣的,這裡雖然名義上是她的家,可她壓根就沒把這裡當回事,反正拜堂成親的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她又沒有感覺過。朝夕在相府也住了些日子,時日雖短,她卻時刻都記著,自己總有一天是會離開的,所以對這個家對這個丈夫,她都有種怪異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是寄人籬下。朝夕不喜出去,並非她性格里的拘束,只是她雖然失憶,對自己為何會莫名其妙就穿越來感到困惑,卻在心底有種感覺隱約是經歷過些什麼不好的事情,那些或許被人刻意的抹去了,所以她既有著對未來真實的感知,又有著模糊的困頓。她是警惕的,卻又不乏這個年紀該有的不成熟。其實她也就是個十九歲的女孩子,自然會活潑些,也會任性些,生了氣會發洩,受了傷會委屈,對不喜歡的人就疏離,對喜歡的人又掏心掏肺。
一路踩著碎步,天色漸沉,雪花漫天,心裡懷揣著心事,也忘了要打傘,銀白色的花瓣棲落在肩頭,也落在她如流絲般烏黑的墨發上,隨即又融化。她怔怔地走著,似乎忘了冷是什麼感覺,臉頰被厲風颳的澀澀生痛,直至回到院子,迷靄間有道淡粉色的身影立在紅牆綠瓦間,單薄的衣衫隨風吹亂,似乎也遮不住嚴冬帶來的寒意,卻在她心間燃起了一盞燈,橘黃色柔和的光在灰色的天地間顯得那麼溫暖灼亮。隨著來回焦躁的走動,燈盞迎風搖曳生姿。
朝夕心中一暖,腳下步伐未停。芷瀾一直在院門口等著她,見是她回來,急急地迎了上去。撐傘替朝夕擋住雪花,臉色猶疑著擔心,喚了聲「小姐」,吞吐間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索性又閉上嘴,喃喃地看著朝夕。芷瀾原本是想問她在司夜離那邊會否受到刁難,轉念一想,再看朝夕不豫的臉色,不用問都明白她家小姐定是在姑爺那裡受了委屈。那個人何時給過他們好臉色看過,又何時真心將他們當成是自己的家人了?
「真是氣死我了,氣得我胃疼。」朝夕邊說著邊走進屋裡,顯然真是被氣得不輕,徑直的嘮叨著:「我就沒見過比他更噁心的人,他不把他那個小老婆交出來也就算了,偏還擺出一副懶得理我這種潑婦的模樣,連面都沒讓我見著,豈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小姐說得是,不然你家書一封給老爺,讓老爺為我們做主吧。」芷瀾扯起簾子,讓朝夕進去,又收起油傘,建議道。
氣呼呼地臉忽然一滯,寫家書?雖說她是有看得懂古文,且對這些文言文的詞解也都無障礙,但並不代表她會寫這些繁複的梵文啊?更何況還要寫給這個即便見著都未必認得出的爹,她想想都無從下筆。朝夕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萬一到時自己露出馬腳被戳穿可不是好玩的,遂吞吞吐吐說道:「算……算了吧。阿爹那麼忙,這種打小報告的事總歸不大好,屆時阿爹為了給我出氣,真去找司夜離麻煩,恐怕會攪得整個朝中都不得安生,皇上也會怪罪下來,這畢竟是皇上賜的婚。」
芷瀾替朝夕解著大氅的手微微一顫,偷偷瞥了眼朝夕,似看一個陌生人般地看她。朝夕注意到芷瀾的舉動,低了頭看她,她面上平靜,僅有的慌亂也被壓制的很好,淡然笑道:「小姐總是這樣為別人著想,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相爺卻從不珍惜小姐的善良。」
「說這些做什麼,快進去,外面好冷。」被芷瀾誇獎,朝夕面色羞赧,催促著她往偏廳而去。想起自己臨去前拜託晚醫女的事,又轉頭問道:「晚醫女可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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