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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木大人,不知您當下成家未曾啊?“
眾人都一愣,但木槿南還是老實答道:“回右相,未曾。”
曲如鳳轉頭又問簡維芳:“那簡大人呢?”
簡維芳答道:“回大人,下官不才,已有糟糠之夫,成親已七年矣。”
曲如鳳又問了簡維芳家中幼子、老夫,簡直變成了閒話家常的了。
芝夜只好問道:“右相,你這是哪出啊?”
曲如鳳才不緊不慢地回答道:“陛下,臣以為,鹽鐵乃家國大計,若一國為一家,則為家中之大計也。家業未成,何談養家?所謂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一家尚且治理不好,何況一國?未親歷之人,如何能知道其中關竅與要緊?
臣以為……”
這一番話把芝夜說得七竅生煙,只可惜面上還不能表露出來!好一個曲如鳳!不愧是朝堂鬥爭中屹立不倒的右相!她怎麼忘了,當初右相中舉時的文章便寫得花團錦簇,還摘過榜眼之位!入朝以來更是以機智鋒利的雄辯見長!這一番話不僅說得她啞口無言,畢竟本國崇尚孝道,對成家之事頗為看重,她也不好說什麼。曲如鳳這傢伙,怕是是指桑罵槐地點上了他兒子在宮裡被芝夜軟禁的事吧!指責她年輕治家無方!
這老狐狸!芝夜氣得牙癢癢,又不能當庭發作,只好不情不願地應允了冀州鹽鐵使的調配,但順便也給木槿南升了個官,升為中書內侍,總算給自己扳回一局。但是,心中還是氣不過,待大臣們走後,生生在案下把硃筆掰斷了。
四喜看主子這般,便急忙關切地道:“陛下操勞國事,想必是倦了!陛下還是先稍作休息吧!聽說琴侍君近日又練了一首新曲子,不如您上他那兒散散心……”
自芝夜登基以來,也算是勵精圖治,但朝中積困已久,局面頗為困難,而芝夜一時手中還沒有趁手的人才,便不免被這些老臣壓了一頭。因此芝夜更是事必躬親,不敢有一絲放鬆。若她有一絲差池,便不免養虎為患,讓二皇女熙夜捲土重來?
四喜觀察著芝夜的臉色,勸道:“陛下不必太過憂心,陛下勵精圖治、宵衣旰食,萬民都是看在眼裡的。何況最近恩科將開,天下人才聚集,這可是喜事啊!”
聽到恩科的事,芝夜臉色稍緩,自本朝開科取士以來,每三年的這個時刻,正是網羅天下人才的時候,芝夜也舒心許多。便吩咐道:“那明天也差葉大學士來,我問問他考試的情況怎麼樣了。”
“是。”四喜答道,便又問,“陛下,今晚您打算在哪兒用膳?也讓奴吩咐下去好做些準備。”
芝夜有些驚異,這些平常的事,都是四喜提醒她的,如今有什麼變化嗎?便說道:“照慣例即可。”
四喜說:“陛下有好一陣子沒到琴侍君那兒去了,今晚不如上哪兒吧!”
芝夜不假思索地說:“好……“四喜正告退準備事情時芝夜又突然叫住了他,問道:
“嗯……今天……皇夫怎麼樣了?”
四喜微微一笑,說道:“三天之期已過,但皇夫大人悔過之情未減,聽甘泉宮的小安子說,大人這幾日都安分待於宮中,似乎頗為抑鬱。”
芝夜眉頭一皺,默了,四喜便試探道:“那今晚是……”
芝夜揮揮手:“算了,不必麻煩了。還是……按原來吩咐辦吧。”
“是……”
作者有話要說: 好緊張~~
☆、4
“喲,今天是吹的什麼風?陛下竟到我這兒來了。”琴侍君,琴依言涼涼地說道。
跟在芝夜後邊的小太監都習慣了琴侍君這套作風,換了旁人,不得被琴依言這態度嚇死。芝夜是知道琴依言這傲嬌彆扭的臭脾氣的,也不與他計較那麼多。
“依言參見陛下。”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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