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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擦臉,對著鏡子看看勉強過的去後,才又躺下。
傍晚時分,秦武來了,對守衛說是奉了皇命。可是走到我的面前時,我看他的眼神不停地遊離,似是心不在焉,又像是心事重重。還是我先開口說話,感激他救了我。我的笑臉給他帶來了一絲窘迫。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從懷中探出一個小瓷瓶來迅速放到我的右手裡。感覺到那冰涼的瓷瓶,我趕緊握住,馬上把手縮回到被子裡。
“早晚各服一粒。”他壓低了聲音說。
“為什麼?”我不解,瞧這神秘的,哪像是奉了皇命?
“鄭思立的藥是不能徹底解毒的,非得本門的才能徹底清除餘毒。”小聲說完這幾句後,秦武匆匆地出去了,連他最後的眼神我都來不及看。
在被子裡捏著那個小瓷瓶,我開始考慮秦武這話的意思:難道刺客真的是和浣溪劍派有聯絡?鄭思立的藥不能完全清除我中的毒,那麼……照秦武的意思,就只有使用他們浣溪劍派的獨門解藥才可以了?如果這樣的話,那麼,刺客是否和秦武有聯絡呢?
想到這裡,我忽然害怕起來。回想起早上元重俊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我不禁為秦武捏了把汗。如果有朝一日,刺客被抓住了,萬一牽連到秦武的話……連坐是可怕的!
那小瓷瓶逐漸被我的右手捂熱了,可我的心卻再熱不起來了。我覺得在這皇宮大內,很多事情是這樣的神秘……雖然有高高的宮牆圍繞,可住在裡面的人並不見得比外面安全。
晚上,元重俊,噢不,應該是“西門慶”又來慰問了我一番,他的神色沒有早上焦慮了,眼睛裡增添了些欣喜。也許是因為我梳了頭,洗了臉吧,讓他看起來順眼多了。
安慰了我,“西門慶”便到得月樓他那牛淑妃那裡“播種”去了。哈!還真是叫我說中了。一天一個!沒讓後花園裡的花兒們白等,他這蜜蜂真夠勤勞的。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我心中突地生出一種莫名的情緒來,不太舒服。
連續四天,我暗暗服了秦武給我的藥,感覺身體一天好似一天,到了第五天的時候,我可以下床走來走去了。那每天必來的太醫鄭思立很高興,把了脈後喜笑顏開地說我身上的毒已經全部散去了。
“太好了,多謝大人!”我向他道謝,心說還不知道是誰的藥起的作用呢。
“姑娘不必客氣,本是鄭某份內之事。”鄭思立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是很自負的樣子。
送走了鄭思立後,我開始籌劃回怡心閣的事,打算等“西門慶”回來時跟他說明:不管怎麼說,我今天一定要回去了。在這大齊皇帝的寢殿,我足足地待了六天!一個小小的侍衛在皇帝的寢殿裡睡了六個晚上,這叫人怎麼說?雖然我是因護駕受傷,但是,侍衛的職責在此啊!本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無非是這勇敢的行為凸現了忠君之心而已。
終於,掌燈時分,寢宮的主人回來了。見我衣服整齊地站在大殿裡,“西門慶”著實吃了一驚,然而卻很開心的樣子。
“陛下,”我彎了一下腰,開口道。
“不必拘禮。”“西門慶”心情大好,俊美的面頰閃現著耀眼的光澤。
“陛下,無論如何,今晚我必須回怡心閣。”我低著頭,聲音堅定。
第四十章 養傷(下)
沉默。
“你真不願待在這裡?”“西門慶”輕輕掀起我的下巴。
“是,微臣……我已經違禮了,不能再這樣下去,陛下的寢宮豈是我久待的地方?”
……
我看到“西門慶”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玩味的意思,好像在他面前的是一件物品,一件需要他仔細端詳才能看明白的物品。
“那好。”“西門慶”放開了我的下巴。
出門的時候,“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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