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秦琬並非我父君所出的公主罷?所以你才更疼她,討厭贏粟。」她怏怏地,「贏粟是個可憐的,什麼都不知道,被你當做秦琬的墊腳石拿來利用,父君對他是寄予厚望的,可惜他是從你肚子裡出來的,往後別說前程,能安穩做個庶人平安一輩子,就算是造化了。」
「他是秦之遠的兒子,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就算他死了又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放了琬琬,你要我的命,我給你就是了,不過是死,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已經該死了。」郭後嚶嚶的哭,捂上臉跪在滿是醃臢的地上,「你放了她,她只是太喜歡江月白。」
秦楚客套道:「她喜歡江月白同我有什麼關係?偷情私生出來的,昨兒給我下毒,今兒就敢拿著匕首來架我的脖子,」她起身冷漠的回看跪在地上的郭皇后一眼,「其罪當誅。」
郭皇后聞言猛地抬頭,梨花帶雨的臉,下巴尖尖我見猶憐,只可惜對她的說話的人是秦楚,不是個偏偏佳公子。
任她在身後怎麼哀求,怎麼謾罵,秦楚都沒再回頭看她一眼。
又月在前頭打著燈籠引路,就著燈光看她,「主子,二公主真的不是二公主?」
她微微頷首。
萌橦查的都沒有錯,郭皇后入宮那年雖然死了丈夫,可是已經有身孕了。
被家族為了自保,送進宮做宮俾的人又怎麼能出閣呢?可是不嫁,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在宮裡也瞞不住,被發現早晚是個死,才會想追隨被家族活埋的丈夫一起去了。
是她母后太過良善,把人救下來。
之後,郭氏為了生下秦琬,保住亡夫的血脈,才一手籌劃了二十年前她母后身亡的事。
登上君後之位,又在她父君耳邊吹枕頭風,把她和純禪都送出宮去,之後便雷霆手段控制了蘇木和其他幾個皇子。
她想,到底還是對她母后當初的救命之恩存著些感激的罷,留下了她和純禪的命。
又月把燈打高些,咦了一聲。
她拉回思緒,問怎麼了?
又月仔細看看前邊,回道:「奴婢瞧著好像是小皇子,正往這邊來。」
她抬頭望去,果然月色裡,純禪正往這邊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迎上去,近在咫尺才發現,跟著純禪的兩個人是江月白和宇文琅。
純禪見到她,一個箭步跑過來抱住她的腰身,把頭埋在她身上,不停地喚阿姐。
她摸純禪的頭,笑他,「瞧瞧,你都已經十五了,是個大人了,怎麼還這麼粘人?」
「我想阿姐,我聽他們說,合德帝姬要刺殺阿姐,心裡急的不行,可他們都攔著我不讓我過來瞧你,我好不容易才捱到夫子下學,得空過來。」純禪離開些,捧著秦楚的手仔細看,檢查一番又問,「阿姐,你哪裡傷到了?」
她搖頭,「阿姐沒傷到,好好地。」
純禪這才放下心來,拉著她的手往回走,「阿姐,你今天跟我一起睡,我來保護你。」
她一愣,心道這個皇弟是長大了,知道疼她護她了。
還沒走了兩步,就被江月白從當中截開了,他按著純禪的頭,一臉正經的說教,「你已經很大了,旁的皇子在你這個年紀,都歸置暖房丫頭了,男女授受不親,你阿姐她不能同你一起睡。」
純禪握握拳頭,「是我阿姐,又不是你阿姐。」
他生氣,手上使了些力氣。
純禪突然嗷嗷大叫,雙手抱頭,對秦楚大喊,「阿姐,他欺負我。」
秦楚開啟江月白的手,把純禪護在懷裡,生氣道:「他才十五,還是個孩子,你欺負他做什麼?」
轉而去揉純禪的頭,問他,「疼嗎?」
純禪睜著汪汪的一雙眼睛,回她,「有一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