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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知道了”我憨笑一聲,因為我能聽出葛老剛才那話是在訓我,也是在指點我。
“別愣著了,去周圍看看能不能找到受害者的手指頭,到時你帶下去和井壁上的抓痕比對一下怎麼找了那麼久都沒看見一個手指頭”葛老邊說邊翻弄著一個大塑膠袋裡的屍塊。
我趕緊去周圍幫葛老尋找手指頭,不過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
一直到早上九點半,張怡寒還是沒叫我下井。直到後來有幾個警察帶來了十多個村民,她才叫我下井。
當時我也沒多想,以為師姐叫那些村民過來是瞭解情況的,見她叫我下井,我二話沒說就趕緊去準備了。我知道自己動作要是不利索點,那娘們兒又會訓我。當著那麼多外人被訓可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
這次有專業的登山裝置輔助,我下井的時候心情非常放鬆。我身上不僅帶了下降器,還裝了上升器,就算在井下遇到什麼危險我也有自信能快速回到地面。
除了我自己準備好的那些裝備之外,就在我正準備下井時,張怡寒還遞給我一個攝像頭叫我卡在行動式防水頭燈上。不用問我都知道,她是想讓我把井下的情況拍下來,便於她在上面用電腦直接觀察指揮我的行動。
緊接著,在下降器的幫助下,我很輕鬆的就下到與井底平行的水面上。
然而,很快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為我仔細檢查了半天,發現昨晚看到的抓痕全都不見了。
“把你昨晚看到的抓痕拍下來給我看看。”就在這時,肩膀上的對講機傳來師姐張怡寒的聲音。
“師姐,好奇怪,昨晚我看見的抓痕怎麼全都不見了”我握著對講機回道。
“怎麼可能”張怡寒也明顯有些驚訝。
緊接著,我就聽見了葛老的聲音:“你再檢查一下井壁上方有沒有,有可能是井水下降了。”
聽見葛老那麼一說,我趕緊上升一米繼續檢查。
因為我知道葛老說的沒錯。井水的水位和周圍地下水的水位都是相同的,而這個村子肯定不止這一個水井,也可以說,所有的水井全都在同一個水平面上,都是相通的。昨晚我下井的時候是晚上,晚上村裡用水的人比較少,水位可能比較高。而現在是早上,正是村民們做早飯和用水澆地的高峰期,水位下降一些這很正常。
可是,當我連續上升下降,在高度三到四米的範圍內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後,還是沒發現昨晚看見的那些抓痕。
我把情況報告給上面的葛老和師姐張怡寒彙報了一下,他們倆人也很納悶兒。因為我們幾人都很清楚,如果井水沒有下降的話,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井水上升。一旦井水上升,那些抓痕自然就被井水淹沒在水下了。
也正因為我們想到了這一點,才會覺得納悶兒。
要知道,現在可是秋天雨水比較少的季節。按道理說,井水應該在白天用水比較多的時候下降,晚上再慢慢回漲。可如果白天上漲就有些不符合邏輯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師姐張怡寒對我釋出了命令:“小林,下水去探一下這口井有多深順便摸一下看看井底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摸你妹啊,你怎麼不下來摸”我心裡暗罵了一句。
傻子都能看出來師姐張怡寒又在故意刁難我,要測量井水的深度至少能想出幾十種辦法,她卻讓我跳進水裡去測。
“怎麼了,你不樂意啊”張怡寒明顯感覺到我有些不情願:“你的手機還想不想報銷了你想報銷手機總得把你手機的屍體找回來吧”
聽見張怡寒那麼一說,我終於妥協了。我們這次的行動組雖然以葛老的資格最老,不過具體負責人卻是張怡寒,我要想回去報銷自己新買的愛瘋5,還真得按照她的要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