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第1/4 頁)
黎箏看著手裡的眼鏡,一時間喜憂參半。
這就是說謊帶來的後遺症,不知道傅成凜是真的送禮物來鼓勵她,還是發現了她的小把戲,藉此點到為止。
“謝謝傅老闆。”
黎箏慢慢冷靜下來,“眼鏡多少錢?我轉給你。在你這吃飯就夠麻煩你的了,不能再收你禮物。”
傅成凜:“沒多少錢。”
他開啟手機看起來。
黎箏把各種揣測的思緒收了回來,就當這副眼鏡是傅成凜送給她的一份實習禮物。
她拿出來試戴,沒鏡子,不知道美醜。
“傅成凜。”
她最喜歡喊他名字,這樣沒有絲毫距離感。
傅成凜募地抬頭,愣了半秒。細細的鏡架搭在她精緻漂亮的鼻樑上,像定做的一樣合適。
她穿著白襯衫,戴上眼鏡的樣子,讓他無端想到想一個詞,斯文敗類。
“怎麼樣?合不合適?”黎箏嘴角掛著一絲笑。
傅成凜點頭,“挺好。”
黎箏還等著他點評,結果就倆字。他跟她說話向來惜字如金。
也許,小學時做縮寫句子做多了。
餐廳那邊,阿姨已經把廚師做好的菜端上桌,傅成凜起身過去。
“吃飯了。”
他喊她一聲。
黎箏戴著眼鏡過去,咋戴眼鏡有些不習慣,不自覺就想扶一下鏡框,生怕掉下來。
餐桌桌角有個打火機,做工精美。
“這個打火機很特別。好看。”她順口誇了句。
傅成凜還記得:“你之前拿走我一個打火機。”他抬眸看她:“什麼時候用完?”
黎箏:“”
這輩子都用不完。
她把湯碗放跟前,低頭抿了一口。
傅成凜:“那個是別人送的。”
黎箏瞬間覺得菌湯不香了。
合著這麼久,她對打火機的感情錯付了。
她嚥下湯,“你早說呀,要是知道那個打火機對你有特別意義,我就不拿了,一會兒還你。”
“沒什麼特別意義,不知道哪個朋友送的。”
每次過生日,一群發小和朋友都會隨手準備一樣禮物,小到幾塊錢一袋的辣條,大到幾百塊的打火機。
辣條就是蔣城聿送的。
不管便宜還是貴重,朋友送他的禮物,沒有再轉手送人的道理。
黎箏又抿一口湯,味覺回來了,清香爽口。
她下巴對著桌角那個墨藍色的打火機微揚,“這也是你朋友送的?眼光不錯。”
傅成凜:“我自己買的。”
黎箏緩緩點頭,多看了幾眼那個打火機。
黎箏是行動派,吃過飯就急匆匆回家把那個錯付感情的打火機拿來還給傅成凜,不捨還是有一點的。
傅成凜問道:“你平常用打火機幹什麼?”
黎箏瞎謅:“點蠟燭,補光。我錄影片有時需要那種懷舊風格的鏡頭,燭光有那種感覺。”
她指尖戳戳那個墨藍色打火機,“那這個就暫時給我用吧。等我買了打火機就還你。”
自己買的這個打火機,才是有特別意義的。
傅成凜沉默了須臾,最後頷首。
黎箏把打火機揣兜裡,看著他:“謝謝。”
她眼角的笑從鏡片裡細細碎碎的溢位來。
波光流轉。
“晚安。”
黎箏提上那個盛眼鏡的手提袋從中國好鄰居家告辭。
回到家,黎箏開始忙她的暗戀事業。
她調好光線,給眼鏡和打火機拍了大片,連帶著早上吃早飯時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