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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圳的父親和母親,一個癱瘓在床上好多年,一個天天挑著扁擔去買豆腐。
白楊道:「既然爸爸家那麼窮,為什麼你還非他不可?」
「投資。」顏路說出了這兩個字。
那時候,不光是白圳窮學生一個,顏路也一樣。
她的家庭條件和白圳半斤八兩,父親的墮落,母親的冷血,讓她從小到大都飽受折磨和痛苦。
顏路道:「你爸爸那時候雖然窮,但是我看的出,他是一個有能力,有上進心,有責任感的好人,我當時就在想,要是能和他結婚,也不錯。」
自己那個窒息一般的家庭,顏路真的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每天都會悄悄吸毒的父親,和對自己非打即罵的母親,那種窒息到想瞬間逃離的地方,她真的一刻了待不下去。
她的眼淚「唰」的流了下來,小時候的一幕一幕,彷彿又在眼前回放。
她的童年,也曾經有過幸福的時光,那個時候,她的爸爸和媽媽不僅對自己寵愛有加,而且彼此恩愛。
可就在她八歲那一年,一切都改變了。
父親染上了毒癮,家裡變得一貧如洗。
母親對自己的態度也慢慢不好起來,她每天放學回家,不僅要做各種各樣的累活,還要忍受母親和父親激烈的爭吵和對自己的打罵。
顏路猛的把咖啡一飲而盡。
好苦,這種苦澀難忍的滋味兒,她曾經也飽嘗過。
白楊把自己還沒有喝的果汁兒推給顏路,他對於外公外婆,比爺爺奶奶更加的陌生。
顏路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關於外公外婆的事情,每年的清明節,也沒有去祭拜過。
白楊道:「外公外婆的確不應該這樣對你,他們不是一對合格的爸爸和媽媽。」
顏路搖搖頭,道:「不,你外婆是個好媽媽,她比我強多了。」
她到現在都清晰的記得,母親是怎樣慘死在一間小房間裡的。
她那個傻兮兮的媽媽,為了女兒以後的生活,去黑市參加了一個名叫「紅樹金花」的遊戲。
那個遊戲裡的有錢人,對於窮的一貧如洗的人來說,就上帝一樣。
他們的錢多的彷彿十輩子用不完,他們用錢在房間裡搭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實心樹子,在樹子的周圍,有刀山火海和毒蛇。
顏路的媽媽,就是為了要那一樹子的錢,被毒蛇咬,被刺刀刺,被火燒。
「楊楊,我不敢看見你爸爸的樣子,就是因為我一看到他,就會想你外婆,你外婆……我見到最後一眼時,也是渾身都融了。」顏路道。
她到現在,一會想起那時候母親的樣子,渾身還是會不自覺的打哆嗦。
母親的死,不僅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對於自己那個吸毒的父親來說,也是。
就在母親死後的一個月,父親因為沒錢吸毒,毒癮發作跳樓死了。
父親的死,對於她來說,沒什麼好悲傷的,不過是一個家從沒了,到徹底的沒了。
顏路對白楊道:「也許是我以前太不幸,所以才會是現在這樣。」
她從白圳到程應飛,說到底,她就是不服氣,她要鬥,要和老天爺鬥!
顏路對白楊道:「我一直覺得,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爸爸吸毒,不是我造成的,但為了這個,我付出了自己的媽媽,
長大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幸福的家,白圳又……他也不是我造成的,為什麼,為什麼又是我承擔這一切,我這輩子,就是吃苦的命嗎?
不!我要證明,我要證明我可以過的好,我也可以和別人一樣,過的很好!」
顏路越說越激動,她雙手成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哐」的一聲,周圍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