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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靑鬟依舊微笑道:&ldo;胡二當家,自從我哥哥死後,我阿爹常說,他不願我與妹妹再涉足江湖,所以這些年來我與妹妹艷喬從不沾手教中事務,你與苗大哥是知道的,現下石幫主去了何處,青鬟也不知曉,我與護法師叔約了兩日後在洛陽相會,到時候可代二當家問問師叔。&rdo;
胡長安狐疑地看著她,他也知道五毒教主何沁對這兩個女兒甚是關愛,她們倆在教中主事練蠱,武功並不甚高,也不該是石幫主的對手。但自己剛才明明感覺到了一個高手的氣息,難道林中還有別人?想到這裡,他向何靑鬟拱了拱手,何靑鬟側身還禮,胡長安便欲拔馬從她身前走過。
電光火石間,忽見嚴歡右手一揮,手中匕首飛出,&ldo;奪&rdo;的一聲,打在一個泛著紅色的五角飛鏢上,那飛鏢本來襲向胡長安後頸,此時被匕首打偏了,釘在不遠處一棵柏楊樹上。
何靑鬟一擊不中,手中軟鞭立時揮出,直取嚴歡,嚴歡一側身,帶轉馬頭,幾欲將馬匹拽到,才堪堪躲過一鞭。
胡長安身形忽然在馬背上拔起,揮動雙掌,以千鈞之勢向何靑鬟拍去。
何靑鬟頭也不回,擊向嚴歡的軟鞭如同活了一般,在空中忽然急轉,向她身後的胡長安腕上抽去。
胡長安一雙鐵砂掌根本不將那軟鞭放在眼裡,伸手便欲抓上鞭稍,何靑鬟也不躲避,長鞭去勢不緩,胡長安立時便將軟鞭抓在手裡,觸手只下只覺一片火熱,心中已然明白她鞭上淬有毒藥。
何靑鬟手腕一抖,胡長安手中的長鞭便已脫手,她冷冷一笑,道:&ldo;二當家,得罪了,好在我鞭上只淬了麻藥,雖然無法可解,只要過了十二個時辰,便即復原。&rdo;
胡長安不答,直覺雙手自手腕以下已然麻痺。
嚴歡本見他二人言談之間很是客氣,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也很是溫柔文雅,卻不想變生鬥起,何靑鬟忽然發難,此時見胡長安中招,估計她下一個就要對付自己,不禁大感焦急。
果見何靑鬟鳳目一轉,眼光向自己掃來,手中軟鞭同時揮出,向他頸項抽來,嚴歡忙側身翻落下馬,隨即感覺臉上一痛,鞭尾堪堪掃在他鬢角,頓時感覺溫熱的液體沿著下頜滑落,傷口卻一點不疼,只是發麻,不禁暗道:糟糕,中毒了,胡長安只是手麻,我估計要面癱了,果然最毒婦人心哪。
還顧不上檢查傷口,何靑鬟的長鞭帶著哨音又向他頸項襲來,他就地一滾,百忙之中在兜裡摸到了瑞士軍刀,隨即甩手開啟刀刃,向著再次襲來的軟鞭一揮。
瑞士貨果然鋒利無比,隨著何靑鬟一聲輕呼,鞭子便在三分之一處斷為兩截。
何靑鬟秀眉一立,將手中長鞭一扔,左手一揮,只見手中多了一柄刀刃泛紅的短劍,顯是淬了劇毒,向嚴歡刺來。
胡長安此時一直凝集真氣,在何靑鬟出手的瞬間,重重一掌擊向她的後背,何靑鬟聽到身後掌風響起,玉掌向後一揚,竟硬接了他一掌。
想胡長安一雙鐵砂掌在江湖上成名已然二十餘載,縱然何靑鬟武功再高,畢竟才二十出頭,胡長安見她如此託大,心中不由一驚,暗道,莫非此前自己感覺到的高手,居然是她。
果見何靑鬟實打實接住了這一掌,身形一晃,便即跌倒,隨後按捺不住地噴出一口血來。
饒是如此,胡長安也大吃一驚,方知何靑鬟武功修為已經超過五毒教四大護法。
此時胡長安毒性發作之下又受了內傷,何靑鬟也中掌吐血,兩人同時委頓於地,嚴歡光是覺得半邊臉連帶耳朵有點僵硬發麻,似乎沒什麼大礙,便將先前丟擲的匕首從楊樹上拔下,猶豫著要怎麼防範這個美女。
胡長安看出了他的猶豫,沉聲道:&ldo;嚴兄弟,幸虧你適才警覺,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