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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自道睜開眼睛,尾巴竟然一咧嘴,眼淚像斷線一樣掉下來。楊自道眼眶發熱,他伸手摸尾巴,不會的我不會。尾巴把臉埋在楊自道的掌心裡,嗚嗚的聲音很模糊,道爸爸……我害怕……
別怕,楊自道笑著,我肯定不會。
在那隻小手的撫慰下,楊自道終於迷糊過去。尾巴給辛小豐打電話時,電話關機了。尾巴小心繞過牛奶瓶玻璃碎片,反覆出來看黨阿姨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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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須一瓜
阿姨還沒有來,尾巴不知道她要九點到。尾巴看著迷糊的楊自道,突然有了一個大膽決定。她自己一步步走上了二樓樓梯。三個爸爸都不許她上樓,不許她去找樓上叔叔和小狗玩。尾巴站在卓生發臥室門口,有點遲疑,小卓就在裡面大叫起來。門開了。卓生發說,喲,小尾巴,什麼事?
尾巴說,道爸爸頭很燙,要不要去看醫生?
卓生發沒有反應過來。魚排上有溫度計,這裡沒有。尾巴說。
卓生發說,哦,我有。家裡就你一個人嗎?
尾巴鄭重點頭,我照顧道爸爸。
卓生發找出溫度計,說,你會看嗎?尾巴遲疑著,顯然她被這個問題難住了。我爸爸會看。不過他睡著了。
卓生發說,我幫你看。走吧。你爸爸怎麼了?
他被壞人砍傷了。腿,還有這裡。尾巴指指自己的胸部。
卓生發大吃一驚,砍傷?不是車子刮碰?原來是刀傷?樓下的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又撒謊?對我撒謊?這些人太詭秘鬼祟了。
一進樓下的房間,卓生發就看到窗邊上的血衣血褲,沒錯,襯衫那個痕跡肯定是很鋒利的刀留下的。卓生發站在楊自道床前。這個人的臉頰通紅,嘴唇起皮,呼吸粗重。卓生發不好判斷他是昏迷,還是睡著。尾巴抬頭殷切地看著卓生發,卓生發也想看清樓下的傷情究竟,可是擔心他一掀被子,說不定就捱上暴怒的一腳。卓生發甩好溫度計,悄聲說,我們輕輕把這個放在他胳肢窩,如果他動,你要馬上說,量體溫!記住嗎?
尾巴點頭。卓生發輕輕慢慢地掀起被子一角,裡面的白襯衫已經又被血浸透了。紗布圍胸而過,還能看到一些刺青部分,看不出圖形,但是筆畫粗腫,暈開拙劣。卓生發感到極其刺眼也極其反感。他慢慢解開更低的扣子,把溫度計小心塞進他的胳肢窩。他不敢塞得太緊,叮囑尾巴扶夾好楊自道的手臂。
溫度計抽出來,卓生發看清是四十度三,他估計還要高。卓生發拍拍尾巴的腦袋,你快給你其他爸爸打電話吧,這個爸爸要馬上去醫院。危險。他在高燒。
尾巴連忙到楊自道枕邊扒拉手機,手機卻正好響了。一看號碼,尾巴就大叫起來,是我小爸爸!她急切地對著電話說,快點回來!道爸爸高燒!樓上叔叔說,危險,要馬上去醫院‐‐他在睡覺,不能接了……
四
辛小豐跟伊谷春說朋友病得厲害,要回天界山時,伊谷春的臉馬上陰沉下來。
辛小豐知道,昨天的行動,伊谷春對他很不滿。行動是昨天下午開始的,衝擊一個隱秘的毒品小型超市。買毒的絡繹不絕抓了十七八個,販毒的店主卻逃跑了,一貫最讓伊谷春信任的辛小豐,卻成為行動中最不可靠的環節,不僅如此,辛小豐自己還被那個傢伙咬了一口。
那一瞬間,發生得太快。當時,在二樓那個監控房間,一個被擒的女子,忽然吞下了手錶。辛小豐讓小丁和老趙他們倒提起她的腿,他在她背上狠踹了一腳。就在那女的被踹得吐出手錶的同時,樓梯上一個隊員在急叫,是那個沒有搜到的毒店主,悄悄從三樓跳到二樓外牆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