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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有點會跳,越是興趣十足,只覺得腳癢癢。
他也是如此,兩人足足跳了十來分鐘了,他還不想停下。
又教了四步,恰恰,倫巴,桑巴等,他一得空就拉起我跳舞,還笑稱被我施了法術。
大雪早已下過幾場,外面天寒地凍的,除了午時出去曬曬太陽之外,其餘的時間,兩人都守著火盆在房裡,足不出戶。
加上換了厚布簾,屋裡暗了許多。
半夜裡聽到了吱呀的一聲巨響,還以為房子要蹋了,十三動作比我迅速,躍起來跑到我的床邊,拉起我就往外衝。
出了門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才發現院裡的樹枝,被積雪給壓斷了。
我趕緊跑回房,鑽進了被窩裡,整個人都冷的發顫。
久久不見十三進來,擔心地披了件厚衣,快速衝出了門,才發現他穿著單薄的衣服,立在斷枝前發愣,臉已凍得發紫。
我用力拉了他,他才回過神來,擔憂地說道:“不知又要出什麼大事了?”
我笑罵道:“你還不進去,想凍死我不成。”
他這才拉著我回房,兩人各自躺回床上,經這麼一折騰,再也無法入睡。
“容月,你明兒還是回府吧,我不知要被關到何時呢?”
“你別胡思亂想了,最多十年。”二月河的小說就是這個年限,想想十年又有點心灰意冷了。
他嘆息道:“馬上又到年關了,不知府裡如何了?”
聽他的聲音竟有幾分老者的滄傷,我心裡也一陣悲哀,眼淚順著兩頰流了下來。
突然心裡又恨得緊,這個可惡的四阿哥,幾個月來竟無隻字片語。
圈禁,我不能扔下他10
第二日醒來,懷錶指向了十點,忙穿衣起來。也沒見十三的影子,忙上前掀起他的床簾,笑罵道:“懶鬼,起來了。”只見他雙眉緊皺,唇瓣乾裂,面色通紅,我就大感不妙,用手往他額頭上一探,燙的嚇人,竟然是受涼發高燒了。
我忙到院中,大喊道:“快來人呀,快來人……”
聽到有人開院門的聲音,可門被厚雪所阻,外面的人過了十來分鐘,才從門縫中擠進來,我忙對管事大喊道:“十三爺得傷寒了,快去傳太醫。”
那人邊跑邊道:“我這就稟報皇上。”
這都什麼破制度,等稟報完了,思考好了,小病也拖成大病了。
大冬天又不知能不能用冰降溫,只好給十三喂水,看著他痛苦的表情,索性大哭起來,我竟以為他已釋懷,原來是強顏歡笑,心裡卻似黃蓮般的苦。
他被我的哭聲吵醒,微微睜開眼道:“容月,我沒事,我就是到了鬼門關,聽到你的哭聲也邁不開步了。今兒怎這麼冷?”
我這才擦擦淚,趕緊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抱了過來,幫他掩好被角,他又閉眼暈睡了。
我擔心的自言自語道:“胤祥,你要振做起來,你要是去早了,你我下輩子碰不到面了。”
又沒有藥,只好多給他喂水,幫他潤唇。
太醫到午後才來,把了脈,開了方子也未多說,就走了。
管事的不解地道:“為何太子都解禁了,皇上還關著十三爺呢?”
我驚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一臉難色,我忙又塞了一百兩銀子給他,他才道:“十一月十六,太子就沒事了,二十六日八爺也重封了貝勒爵位。”
我淡淡地道:“你去吧,快抓藥來。”
他這才應了聲,跑了出去。想著康熙也太狠了,真得要把親生兒子的好韶光,浪費在這牆圈圈裡?
不就多說了幾句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了別人不敢說的事實。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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