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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側著臉望著窗外,怔怔出神。
門被推開, 徐廣走了進來, 手上拎著個袋子。
袋子被放到病床旁的桌子上,就在顧含光伸手就可以觸碰到的地方。
放下袋子後, 徐廣什麼也沒說。
徑直走到沙發上落座, 同顧含光一樣, 側著臉看著窗外, 沒出聲。
過了一會, 顧含光艱難地挪動著, 坐直了身子,靠在白色的抱枕上。
撩起眼皮,他看了一眼徐廣, 嘴唇蠕動著,最後也沒能說點什麼。
默默地拆開袋子,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著粥。
毫無味道的白粥,浸著米香,充盈著味覺。
「吳帆剛剛打電話來, 確認錄製節目的時間。」徐廣說。
握著勺子的手猛地一頓, 「她還去嗎?」
就知道要問這個, 徐廣默默地嘆了口氣,沒賣關子, 「去。」
顧含光放下勺子, 拿起手機, 螢幕沒亮, 映出一張蒼白憔悴的臉。
垂眸思索了片刻, 「三天後吧。」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再養個兩天,差不多就能恢復原狀。
按照幾年前胃出血的經驗。
還知道自己這副憔悴的樣子上不了鏡頭,徐廣冷哼一聲,斥責的話到嘴邊又被嚥了回去。
「行。」又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含光,別再這樣了。」
這種近乎自虐的行為,恰恰是情緒不穩定的體現。
太過瘋狂,會把人嚇走的。
相處多年,顧含光秒懂徐廣的言外之意,「不會再這樣了,我保證。」
以及,「這麼多年,謝謝你,廣哥。」
突然就煽情起來,徐廣有點受不了,「別整得像分道揚鑣一樣。」
說著,提步就走,「我去給吳帆打電話。」
走到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折身盯著顧含光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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