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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小蟲,不是什麼剛哥。”阿元師拄著柺杖,慢慢的走過來。
“小蟲?”楊尊又是一驚。
“是我的小女兒給他取的名字,因為他左臉的疤很像一條蟲,他又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加上為人沉默老實,我那調皮的小女兒就叫他小蟲。”阿元師看到地上躺了一堆自家工人,不由得奇怪。
“他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是啊,我在懸崖下發現他的時候,他四肢骨折,頭破血流,旁邊還有一隻摔散了的盆栽,我將他送進急診室,醫生說他是從高處落下,胃裡還殘留了幾百顆十多種不同的禁藥,猜想是服了大量禁藥和迷幻藥之後從懸崖上摔下來的,我還一度被警方當作兇手呢!我怎麼知道他是自殺,嗑藥之後神智不清,還是被怎樣?”阿元師想起那些煩人的經過就覺得生氣,“他醒來後就是這樣,什麼也記不得了,我家老頭叫我不要拋棄他,但是麻煩嘛!還好他這個人很聽話,叫他做什麼就做,唯一糟糕的是被欺負也不還擊。”
楊尊心疼的凝望著伍剛,又看看他身上的傷口,“我要帶他走。”
“你認識他?”阿元師很訝異。‘
“對。”
一聽到有人認識小蟲,元香蘭連忙趕過來擋在他的身前,直覺就是不可能,態度強硬的說:“你憑什麼說認識他?哪有這種事?萬一你是他的仇家呢?小蟲是我的,誰都不能帶走他!”
衛可仲街上前,“小蟲、小蟲……他媽的,你少亂叫。”
“你……你是什麼東西?”被眾人捧在手裡的元香蘭從沒被人這麼罵過。
“喂。你幹嘛罵我女兒?”阿元師一直認為女兒是世上最值得疼的女孩。
“剛哥,你就這樣隨便她嗎?”衛可仲質問。
“我是他的主人,是爺爺要爸爸將他撿回來的,如果不是我常勸阻,他早就被這些野蠻人打死了。”雖然元香蘭不是大企業的千金小姐,但是從小生長在世外絕境,接觸的人極少,而這些人將她視同掌上明珠,她要什麼有什麼。
“那你知道他剛才怎樣嗎?他差點摔死了。說什麼沒有你他會被打死,所以你是他的主人?
我看你也只是有空閒、無聊的時候才會來看看他吧?要是你的權力真有那麼大,為什麼不阻止其他人欺負他?“衛可仲也不甘示弱。
“你……”元香蘭被氣得眼眶裡盈滿淚水。
“喂,你們請走吧!幹嘛沒事來這裡惹事情?”阿元師揮手趕人。
“可仲。”楊尊拉了拉他的手臂,儒雅的笑道:“我是警察,這是我的警員證。我認識這個男人,我會找出他的身分證明再來領人,但我希望不要再有任何人動他一根寒毛,他也不是任何人的附庸。”說最後一句話時,他瞄了元香蘭一眼。
他不需要像衛可仲那樣衝動,淡淡說話自有一股威嚴。
“為什麼不叫剛哥跟我們走?”衛可仲問。
楊尊壓低聲音,“你看不出來嗎?剛哥好像記不得所有的事情了……”衛可仲怔愣住,驚疑的看著一臉沉靜而迷糊的伍剛。難道這就是剮哥近年來再也沒有任何訊息的原因?因為他失憶了?是誰害他從懸崖上摔下來?是誰讓他吃下這麼多禁藥,摔了腦子又神智不清?但事情發生前的驚心動魄,他們無人能知,嫌疑最大的人當然就是複製品伍鋼!
“剛哥,你不要跳井撿了,我知道哪裡還有一模一樣的盆栽。”楊尊在一張紙條上寫了幾個字,遞到他的面前。“你跟老闆娘要,她就會給你了。”
伍剛接過紙條,忽然覺得腦海裡閃過一道光,那熟悉的字跡讓他不由得抬眼看著這個氣質溫文的警官,他真的認識他嗎?還有夏之家花坊這五個字讓他心靈深處苦悶欲嘔。感覺很不舒服的閉上眼。
“小